柳梓月闻此一惊,她方才只注意了他的话,却没去想他这玉佩从何而来,姐姐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因着这玉佩应是带在姐姐身上的,她今早还瞧见了,如今怎会到了宋邵云手上? 她侧了侧身子,余光瞥了眼柳梓桐的腰间,原先束在那侧的玉佩果然不见了。 还未等她细想,柳梓桐就从她身后走上前去。 宋邵云转眼看去,见柳梓月身后被遮住一半身形的人露了脸,登时一愣。 这两人竟长得如此像?! 他惊讶了下便很快回了神,面前的两人虽是相像,可看人的眸子却全然不同,若只单单看脸,他也是能分辨出来的。 他侧眼与立在后方的人对视,递去手中的玉佩,“这是姑娘的?” 柳梓桐颔首,目光盯着玉佩出神,死寂且无波澜。 宋邵云朝前一步,眸光深邃,“在下冒昧问一句,姑娘是从何处得来的玉佩?” 柳梓桐张了张口,并未与他搭话。 柳梓月见此将人拉过去,冷眼看向他,“既然公子觉得冒昧又何必多问?” 宋邵云被她一噎,正想解释却见她转身走了,徒留了个背影。 玉佩的触感还留在手里,他虚握了下手,望着远去的人低低笑了声。 言之在后头小声叫了句主子,宋邵云即刻收敛笑意,朝着与之相反的地方走了。 . 柳梓月拉着柳梓桐急匆匆的往道上走,她出神间手里不禁用了些力气,柳梓桐被其捏的生疼,微蹙着眉唤了她一声,“月儿。” 柳梓月听到此声立刻驻足回望她,“怎么了?” 柳梓桐目光落在两人握着的手上,柳梓月反应过来,看见大块的淤青后松了手,“抱歉。” 柳梓桐垂下眸摆弄手里的玉佩,没吭声。 柳梓月看去,眸里不自觉泛起冷意,她强压下不适,抿唇道:“姐姐可要我替你带上?” 柳梓桐点了点头,将玉佩递到她跟前。 柳梓月眯起眼,半响才伸手接下玉佩,俯身替她系在腰间。 白玉极其晃眼,她避开眼,“姐姐这玉几时丢的?” 柳梓桐瞳孔猛地一缩,似是害怕什么。 柳梓月声音放轻,诱哄道:“可是被谁抢了去?” 柳梓桐忙不迭往后退,不知忆起什么,干呕不止。 柳梓月知晓如今这样不是办法,只好安抚她。 她领着柳梓桐改道去了医馆,还未走近,就见里头有两个人影,一男一女,离得颇近。 她猛地顿住脚,定神朝那处看去。 . 荀邺至上次派恒九打探了消息后,便寻了日子去了趟徐大夫所在的医馆,听说他那新收的小徒弟平日会跟着,只他运气实在差,先前来了两次都未见着人。 这会儿得了消息,知晓人在外头,便赶来了。 秦艽见有人入内,立刻放下手里的药材迎过去,问道:“公子是来看病还是取药?” 荀邺刚进去瞧见人便确认了,此人是自己要寻之人,他抬眸打量着她,瞧着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陌生。 眼前这个名唤秦艽的女子是娘离府时带走的那个婢女的女儿,离府时她已有七岁,不该像这般全然不识他,想必真失了忆。 好不容易寻见了人,可竟然失忆了,他不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