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建府,在宫外成亲。可老皇帝像是没有看到那些大臣的反对和其他人的劝阻,依然我行我素,丝毫没有让十七皇子出宫建府的打算。 新房并不在景阳宫,而是在与景阳宫相邻的承乾宫。 迟萻被迎进准备好的新房,坐在铺着大红色绣鸳鸯的被褥的床上时,终于忍不住松口气。 这婚礼太过盛大,流程繁琐,规矩多,反而让人累得慌,不说那些讲究的规矩仪式,就说她身上的嫁衣和凤冠,就重得难受。 十七皇子为她取下凤冠,含笑看着她,一只手轻轻地为她揉着后颈,柔声问道:“很难受?” 迟萻嗯一声,抱怨道:“这凤冠上太多灵器,重得很。” 十七皇子笑着看了一眼那凤冠,脸上露出意味不明之色。 宫人伺候两人洗漱后,便收拾东西退下,将空间留给这对新人。 因为是皇室的婚礼,所以不兴闹洞房那套,宫人们离开后,周围便安静下来,只有贴着双喜字的窗口前的案桌上两支婴儿臂粗的红色喜烛静静地燃烧着。 迟萻非常淡定地上床歇息。 这是她和他的在这些世界里的第三个婚礼,比起在现世时的第一次的紧张、期待还有不知所措,现在她非常淡定,都是老司机了,淡定得很。 十七皇子也跟着上床,将她拥进怀里,低头吻她,一只手要掩上她的眼睛。 迟萻眼明手快地抓住他的手,笑嘻嘻地说:“司昂,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嗯。”他含糊地应着。 “我不想在梦里过。”迟萻一脸无辜。 十七皇子安静地凝视她,那双暗紫色的眼睛里跳动着危险的焰火,仿佛在静静地看她怎么作死。而迟萻也不负他所望,翻身坐到他的腰腹上,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笑嘻嘻地俯视他。 十七皇子静静地躺在那儿,就看着她倾下身,吻住他的唇。 不一会儿后,红色喜帐内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压抑不住的声音从缝隙里溜出来。 等这声音终于平息下来,迟萻小心地搂着他,摸摸他泛红的脸颊,在他有些血色的唇上亲一口,继续作死,“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不希望发生在梦里,你明白么?” 十七皇子沙哑地应一声,继续用那双幽暗的紫眸看着她。 迟萻不由得有些心虚,咳嗽一声,继续道:“你别这样看我,如果你有本事,我就躺平任你折腾,你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 “真的?”十七皇子问,声音略微低沉。 作死的某人仗着十七皇子那破身体心有余力不足,非常干脆地点头,一副不怕他折腾的样子,就算他要折腾,那也是在梦里,醒来后,完全没有后遗症,所以不怕。 于是迟姑娘愉快地入睡,不用担心今晚会在梦里被他折腾。 夜半时分,迟萻在一阵雷声中惊醒。 她醒来时,发现变天了。 窗台的烛火明明灭灭,倒映在窗纸上,屋外妖气冲天,魔魅横行,天边时不时地电闪雷鸣,大雨将倾。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