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过来找家属了解情况。” 老头低下头继续研究着手里的破凳子,用尺子量了一下:“有什么隐情?人都死了,还能活过来吗?“ 人死自然不能复生,宋文有点尴尬:“我们说的不是那方面的隐情。当时交警提供的司机,有可能不是撞死你老伴的肇事人。” 老人皱眉抬起头,含糊不清地说:“啊?交警说肇事者不是早就死了?” 宋文想着怎么和他说清楚这其中弯弯绕的关系:“当时死的,也不是那位肇事者,而且那位肇事者,有可能是帮人顶罪……”话说出来,他就觉得有点不对,这话说得就和绕口令似的,宋文只能找补了一句,“具体的我们还在调查中。” 老头垂下头,似乎放弃了理解:“唉,绕得真晕。这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宋文轻咳了一声,却是被问住了,陈颜秋的死好像的确和他们的关系不大,他可能不是撞死赵又兰的直接凶手,只是一个一时鬼迷了心窍的顶包人。他继续问:“那你对车祸还有哪些了解吗?想起来什么都可以对我们说。” 老人道:“这么久,不记得了。” 宋文拿出了一张陈颜秋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这个人你见过吗?” 老头头也没抬:“没见过。” 然后他又从嘴巴里吐出一枚钉子,在椅子上开始钉起来。 说话之间,张丽丽端了几个杯子过来,那杯子也如同家里的其他家具一样,四个杯子各自模样,其中还有一个破了个豁口。见了这个情况,陆司语完全没有伸手的意思,宋文也道了一句:“谢谢。”就把张丽丽递过来的杯子接过来放到了一旁。 张丽丽便自己拿了那个破口的杯子,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有点紧张地低着头。 一旁传来老人钉凳子的梆梆声,那声音还挺有节奏的。宋文给张丽丽简述了一下案情,开始问车祸当时的具体情况。 陆司语在旁边打开本子记录,在他的角度抬起头,可以看到一张赵又兰的照片,背景正巧是南城塔,他对照片有点好奇,趁着两人聊到了间隙问道:“那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张丽丽看了看道:“那是我妈年轻的时候拍的,那时候南城塔刚建成,还不许游客参观,她就在塔下照了这么一张照片。说起来挺惭愧的,我妈一直想去那边看看,觉得不上南城塔,就不算是真正的南城人,可是每次要去,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错过了,她到最后也没能上成那座塔。” 在赵又兰这种外乡人眼中,那座塔是城市的象征,似乎没有上过,就不被接纳,直到她身死,这件事成为了遗憾。 宋文轻咳一声,开始问话:“那天阿姨是照常早上去上班的吗?” 张丽丽收回了目光点点头:“……对,我妈妈那天早去了一会,大约两点四十多就出发了,我半夜被她吵了一下。她早就说,想要回来参加我女儿的学校活动。妞妞练了两个月的舞,想给姥姥看,没想到……” “你们接到电话通知的时间是几点?” “大概早上不到五点吧。电话是警察打来的,人直接送到了医院,早就没有气了,那时候的交警都说,没见过被拖得这么惨的……” “当时出面的是对方公司吗?” “是啊,说是公司的司机撞了人,就逃走了,公司有个负责人过来和我们商量的赔偿方案。那边的人倒是挺客气的,后来交通局那边告诉我们司机病死了……” “你们那时候相信了对方的说法吗?就是……没有觉得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了,怎么能够这么凑巧?早不死晚不死,把我妈撞死了就死了?我那时候就说这事有问题……” 张丽丽的话正说到这里,张从云忽然站起了身,有些不耐烦道:“现在放什么马后炮?人都没了,这些有什么好说的?” 宋文听了这话,刚想解释两句,一旁的陆司语却是一拉他的衣袖,示意不要打断。 张丽丽一下子像是被点着了,站起身道:“是没什么好说的,我妈死得那么不清不白的,肇事的司机都没搞清楚是谁,你就收了人家的钱同意私了了!后来你签字的时候问过我没?现在警察又来查了你还不让我说,你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