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踹开屋门,韩椿儿就将林重阳放在地上,也不点灯只示意他躲在一边等她。 林重阳汗哒哒的,姑姑咱们又不是做贼的,你干嘛还鸟悄的不点灯啊,再说了,这是我家门啊,也不是应莲儿家的门,你踹这么狠干嘛。 韩椿儿抬脚进了屋,她喝了几杯酒,身上也带着酒气。 应莲儿猫黑儿躲在被窝呢,呼吸着林大秀被褥的气息,一会儿浑身燥热一会儿又如身坠冰窖,满脑子胡思乱想一时间觉得自己成了林太太一时间又好像自己被街坊邻居指指点点,最后等得肝肠寸断,几乎坚持不下去,寻思林大秀会不会一宿都不回来。 韩椿儿对着炕上看了半晌,才渐渐略微适应一点黑暗的光线,实在是太黑,除了黑就是黑,不过略微能看得出来炕上有个人躲在被窝里。 她上前就要去掀被子把应莲儿揪出来,谁知道被窝里那人比她还快,竟然呼啦一下子就扑上来,跟饿虎扑食一样,一下子将她紧紧抱住,嘴里还娇喘着,“林少爷,奴家、奴家就知道你不是那么狠心的。” 我擦! 韩椿儿和林重阳一起石化。 那应莲儿有点昏了头居然第一下没觉察不对劲,双手胡乱地摸索着还把身体紧紧地凑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在黑暗里格外响亮,韩椿儿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不知道羞耻的小……” 应莲儿也懵了,猛料到是韩椿儿,又怕和韩椿儿来的还有别人,吓得立刻躲进被窝里,瑟瑟缩缩地柔弱不堪道:“你、你误会了、是林少爷、林少爷他……” 这种时候话没必要说完,留给别人自己脑补就好。 可韩椿儿偏偏不会脑补林大秀不好,只会脑补她应莲儿不知羞耻,若是林大秀有意,就不会那么早去吃饭。 哪一次不是叫着才去的。 她倾身上前还想抓着应莲儿打,应莲儿只把自己裹成一个乌龟,死活不露头,让韩椿儿打不着。 韩椿儿冷笑道:“应莲儿,我不知道你还是这样的人呢,咱们认识这么多年,姐妹相称,我倒是瞎了眼。你不出来是吧,也没事,我去叫了街坊四邻来看你的丑样,你以为你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就能赖上林大秀?”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 应莲儿这才爬出来,跪在炕上哭求,“好椿儿,好姐姐,你别这样,你要是这样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韩椿儿讥讽道:“怎么会呢,你不是笃定林大秀要娶你么,他娶你就好了。” 反正那厮已经孩子都生出来,虱子多了不怕咬,再来十个八个女人也没关系,别人只会羡慕他,说他风流年少,俊俏勾人。 应莲儿倒是有些意动,咬唇道:“林少爷,他是有心……” “我呸!”韩椿儿啐了她一声,“给你点风,你还下雨了是吧。你还要脸就赶紧穿好衣服给我滚,以后都不要再踏进我们这条胡同,你要是不要脸,我就去把街坊都喊来,看看人家是不是认定林大秀把你怎么了,还是你不要脸赖上人家。” 就算林大秀真把她给睡了,别人指责的也是闺女不检点,只会说林少爷魅力大,风流快活而已,说闲话归说闲话,绝对不会指责他。 只要他不松口,应莲儿也赖不上他,别说是妻,妾都混不上! 应莲儿被她说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知道今日这事儿泡汤了,林大秀没来,自己就没有办法继续下去,若是四邻真的被招来,“奸夫”不在场,这就不算捉奸成双,怎么说都成,丢脸的是自己。 原本豁出去的想法,却也不想豁出去什么都没捞着只捞一身骚。 她委委屈屈地摸索着穿衣服,却也看不清楚,只能胡乱套,“椿儿,你点上灯,看不清呢。” 韩椿儿呸道:“我可不想看你那恶心人的样子。” 应莲儿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把衣服穿上,只是袜子怎么也找不到,只得作罢,然后下地摸索着把鞋穿上。 韩椿儿等她穿好鞋,冷冷道:“应莲儿,从今以后,咱们一刀两断,你再也不要到我家门上,我也不会去你家,我们老石榴巷也不欢迎你。” 看她把话说得这样绝情,应莲儿又羞又怒,只恨恨地想着,有朝一日姑奶奶若是发达了,也有你们苦头吃的,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