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鱼的时候不适合说话,别卡着。” 大家都忍俊不禁的笑了,季布被他一顿抢白, 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刚才涌上脑海的一首诗作也瞬间跑没影了。 宁涛怕他脸上挂不住,笑嘻嘻的过来打圆场:“季夫子, 我跟你说啊, 这是我们这的第一泼皮破落户,二十好几了也没媳妇,好不容易才把吴家妹子哄到手的,生怕一不留神被人抢了去, 他不光对你这样, 对谁都这样。没事,你可以骂他,我们绝对不拦着, 他叫四喜丸子,你使劲骂。” 季布没骂过人,也不会骂,人家护着自己媳妇本也没什么错,这事随着喷香的炖鱼上桌也就过去了。农家自酿的高粱酒,香气浓郁却不上头,季布被大家的热烈气氛感染,也连着干了好几碗。 八岁的宁峰守着婴儿车里的团子,拉着他小手跟他说着自己前几岁学会的童谣:“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唱大戏。接姑娘,请女婿,就是不让团子去。不让去,也得去,赶着驴车追上去。姥姥家,有啥好吃滴?高粱饼子就小鱼,爱吃不吃,不吃回你家里去。” 季布头一回吃荷叶饭,觉得清香可口,连着吃了两碗,听见童谣里唱的高粱饼子,就好奇地起了馋虫。问坐在旁边的宁涛:“你吃的这个就是高粱饼子?” “对呀,你要吃吗?你们城里人真有趣,连高粱饼子都没吃过。”宁涛笑呵呵的端来一个小笸箩,里面有很多长条形的饼子。 “我都吃了两碗饭了,这……”季布有点不好意思。 “两碗算什么,我都吃了六碗了,再来俩饼子。”王连喜端着碗凑过来敬酒。 “嘿嘿,你真豪爽。”季布一笑,顺便拿起了一个饼子。咬下一口一尝,颗粒粗粗的,有点软有点糯,但是挺香甜。 这顿饭顾青山吃的也不少,累了一天确实饿了,一手拿着俩饼子,一手端着碗跟大伙喝酒,简直都没时间摘鱼刺,好在宁喜这鱼炖的软烂入味,连鱼刺都炖烂了,根本不用摘刺,不管是孩子还是醉汉,都可以放心的吃。 顾青山手底下这些人挨个给他敬酒,一圈下来就是十八碗,就算酒的度数不高,可也经不住这么喝。到了晚上酒足饭饱之后,走路都有点晃了。 “来,兄弟……我送你。”王连喜自己已经喝得站不住了,却还跟顾青山勾肩搭背的要送他回去。 顾青山虽是有点多了,但是脑子还算清醒,嘱咐宁喜把剩下的菜给大家分了,让大伙带回家去吃。就踉跄着去拉宁馨:“阿馨……回,回家吧。” “你到底行不行呀,看你晃得。”儿子已经在宁馨怀里睡着了,她让宁浩帮忙把小车推回家里,就担忧的瞧着丈夫。 “行,当然行,我是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顾青山把腰杆一挺,一把推开王连喜:“你……你要是没醉,就帮着宁喜叔收拾收拾,我不用……不用你送。” 王连喜哈哈大笑:“对,是男人必须行……你走吧,回家去证明一下,我这光棍汉……就惨喽……” 女人们已经回去了,宁馨爹他们几个上了岁数的也走了,只剩下几个年轻的汉子,开起玩笑来肆无忌惮。 宁馨听不下去了,抱着孩子就往家里走,顾青山赶紧追上去,跟在媳妇后边栓好了门。团子睡得很熟,给他脱衣裳都没醒,盖好被子让他睡在炕头,宁馨回头无奈的瞧瞧瘫坐在椅子上的丈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