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临时有事,先走了。” 不知徐总收到这条微信做何感想,现在可是夜里10点多。 车开起来,暖风渐大,温度升高。许愿有点昏昏欲睡,白天赶了路、泡了温泉,傍晚又闹了一场尴尬事,身心俱疲。 她强打精神,毕竟是夜路,林一山开得专注,她要是打瞌睡,怕会影响驾驶员的状态。 林一山目视前方,车开得张弛有度,躲着山路的坑洼和颠簸,散漫地说:“想睡就睡。” 许愿摇了摇头。 又开了一段,林一山停了车,把外套脱也来,随手扔到后座,顺便瞄了一眼强打精神的许愿。 不知不觉,路程过半,时间也过了午夜,两人大部分时间沉默着,倒也没无聊。 林一山决定开口。“你就这么走了,不跟人家说一声?”许愿上车以后没再碰自己的电话,泰然处之,林一山看在眼里。 “要说一声。”是啊,要跟白扬说一声,毕竟他组织的,一起来理应一起走。但是林一山带她走,她反倒觉得松了一口气。想到这里,许愿发现,她和林一山相处,紧张和拘束渐渐少了,舒适和自在反倒多了。倒是白扬那个孩子,让她越来越不知如何应付。 嘴上说着,许愿也没拿出电话。现在是凌晨,跟白扬说自己走了,这个时间说也不合适,太像赌气,也让人担心。还是早上再说吧。 林一山见她若有所思,索性把话说开:“那小孩喜欢你?”这回他转过脸来,黑暗中着着许愿的面部轮廓,许愿也回视他。 “不会,小男孩喜欢闹。” “现在网红、御姐全过气了,流行你这种?”笑着接下一句,“还挺受欢迎。” “我哪种?”两个人同时说话,互相别过脸去,不再看彼此。 “你哪种,你自己不知道?”林一山有瞬间的走神儿,许愿在他这,大部分时间都是纯良少妇,没有诡计,没有攻击性,没有功利心。只在某个点上,灵光乍现,有那么一点勾人。 ☆、三十八 “你哪种, 你自己不知道?”林一山有瞬间的走神儿, 许愿在他这,大部分时间都是纯良少妇, 没有诡计,没有攻击性,没有功利心。只在某个点上, 灵光乍现, 有那么一点勾人。 许愿也乐了,她是哪种呢?出身草芥家庭,读了个渣中学, 入学四个班,毕业只剩一个班,其余全部辍学、结婚、打工去了。除了考试,也没别的本事, 高考分数比一本高不少,但是估分填志愿,向来保守自卑, 少估了40分,勉强上了个一本里的入门级大学。 毕业一路跟在别人后面跑, 没有成为行业精英,也没有赚得盆满钵满, 更没有丝毫御夫本领,落得年纪一把,浪迹天涯。 午夜山路上, 人的思维变得敏锐。林一山感觉她是神游天外了,又把话题拉回来:“那个舒什么——舒意的弟弟叫舒什么?” “叫白扬。是姑姑家的弟弟,不姓舒。” “啊!白扬,你把他当备胎?” “我正经胎还没有呢,还备胎。”话题又绕回来。 “我就不可能转正了是吧?”车子下了山,上了省道,一路黄灯闪烁,车速也提了上来。 “林总。”许愿这个称呼一出,林一山就知道准没好话。 “林总,您就别逗我了。我是哪种人,我自己也说不好,但肯定不是能hold住您的那一种。” 林一山不说话,许愿就接着说:“我也没想嫁入豪门,只想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上班下班,周末打扫卫生,过节吃顿饺子。” “您要是跟了我,不是给您抹黑了么。我总觉得,得有一个镇得住场子的女人,才能把您给收了。比如……上次您送我李望寄来的手镯时,碰到的那一位。” 林一山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路中央。“骂我是吧?” “上回你跟我说什么罪恶感,我就觉得,你是变着法儿的骂我。我不管你罪恶不罪恶,老子没杀人放火,没睡别人老婆,没绑架没下药,男欢女爱,有什么罪恶感?” “你说不能原谅自己,好,那我就给你时间,让你自己去品。我也顺道儿找人问了,你那个良配,那个岳海涛……” 林一山停顿了一下,探究地看着许愿,然后一副了然表情:“那个岳海涛,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干了什么,你早就知道,对吧?” “这么一个人,你都能一而再再而三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