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兼战友两人的清誉......没发生甚么最好,倘若真有些甚么他也好帮衬遮掩一下。 关云思忖片刻、喉结滚动一下,瞥了眼上官渊,又看向墨御轩,「将军,这......」 「他摔倒。」墨御轩抬头扫了他一眼、淡漠道。 见墨御轩神色如往常那般清冷疏离,关云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发生甚么,墨御轩还是有分寸的。他望向地面睡得七零八落的醉汉、手脚交错层层叠叠,嘴里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囈语,有的甚至一翻身便抱在一块,显然是醉透了。 关云不禁摇头,又再睨向上官渊、觉得貌美的小兄弟睡这不安全,这里一群醉汉不知分寸,万一被压制侵犯了就不好了,一旁的搂着他的墨御轩显然也发现这一点。 但见墨御轩没有半分移动的意思,关云说道:「将军,我来吧,小傢伙睡这不安全。」 语落,他便作势要接过上官渊,把他扛回房去,但关云人还没完全蹲下,墨御轩便横抱起上官渊,大步离开厅堂。至此,关云也矇了,他搔搔头回望向墨御轩頎长的背影,古铜色阳刚脸蛋上两隻黝黑的瞳仁里尽是迷惑。 现在,这是甚么情形?他怎么看不懂了。 墨御轩并未将上官渊送回营房通铺,反而是将他带到主帅营房,一路上他不停反问自己为何心跳如此快?为何见他饮酒作乐便烦?为何会想捏他的脸?又为何会将他带来自己寝房?直到他将上官渊安置在他床榻上,替他掖好软被,墨御轩还是想不出来原因。 他只知道在某一瞬间,他不想上官渊让别人碰。 可是,上官渊给谁碰,跟他有甚么关係?他何必在意...... 各种陌生的细小情绪,似纤细的绣花针星星点点地扎在他的心头,有点痒又有些许的疼,想要拂去却又摸不着,煎熬与焦灼同时存在、让人难耐得几欲发狂! 他坐在床头、凝睇着熟睡的上官渊唇薄而红,沾了些许酒汁、湿漉漉的闪着微光,即使紧闭着也彷彿是在无声呼唤,墨御轩恍若魔怔似的伸出姆指、抚过他鲜红欲滴的唇,温润的触感极好、他不自主地往下按压滑过他湿软的舌。 倏然!他咬紧牙、收回手指,英俊脸庞上深幽的凤眸闪过一线火光。诧异、这是鬼迷心窍了?他居然轻薄了一个男人! 意识到自己不合常理的举动,他焦躁地起身在营房里来回踱步,彷彿如此便能湮灭心头躁动的慌乱。而后,他强自吐息、緋薄的唇微抿,负手驻足于窗櫺前,凝视窗外沉寂夜色里的一轮明月,眸色深不见底、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到底为何会如此?是从淮北开始的吗?抑或是更早之前呢?墨御轩自问,但却得不到答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