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栽这惶惶然的样子,许皇后面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为皇后者,切不可嫉妒张扬,需谨修德行,识大体,懂分寸,一言一行都要完美,才能为天下女子的榜样。打从我被封为皇后那一刻开始,很多事情就由不得我了。” 云栽一脸惭愧的低下头,“娘娘,是奴婢眼浅了。” 许皇后轻轻摇头,“行了,快与我梳妆吧,莫让外面妃嫔们等久了。” 另一头,正厅的妃嫔们热热闹闹各自聊着。 “听说陛下昨日召幸的是那位盛良媛呐,她可真是好大的本事……”开腔的是从三品安婕妤。 她这话中的意思,在场众妃都懂,不外乎昨日是初一,盛良媛抢了皇后的风头呗。 上座的贤淑德三妃面色淡淡的,只当没听到,端着茶杯静静品茶。 其他妃嫔有看戏的,也有搭腔酸两句的。 庄容华缓缓抬眼看向一侧的萧嫔,轻声道,“萧嫔,那位盛良媛不是跟你有些交情吗?你怎么不帮她说两句?” 萧嫔淡淡笑道,“我要说什么,跟她们对着骂,叫她们别说盛良媛坏话?” 庄容华面色一僵,顿时无语。 只得端起一旁的茶杯低抿了一口,心想:这萧嫔跟那盛南晴到底是不是一头的?这两个人,哼,都不是省油的灯! 好在众妃热闹了没一会儿,许皇后就出来了。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打量着皇后的神色,见皇后像往常一样谈笑自若,看不出半点不悦,一个个心中不禁感叹:真不愧是皇后。 当事人都浑不在意,开始那几个开腔讽刺说酸话的妃嫔就显得尴尬了——挑事的意味简不要太明显。 好在皇后出来后,也没人再提那事,这场请安平静顺利的过去了。 …… 宫中平静了月余,眨眼就迎来了二月。 这天气没有半点好转,依旧冷飕飕的,雪是不下了,却下了两场淅淅沥沥的冷雨,那阴暗入骨的湿冷实在叫人难以忍受。 盛南晴出门的次数也就更少了,每天缩在初月阁里安逸度日,就算有婀娜纤体丸加持,脸上也明显圆润了一些。 宁贵人特别喜欢初月阁这份安逸悠闲,隔三差五就带着酒往这跑,一待就是一整天,看那架势俨然是把初月阁当成她第二个窝。 她这殷勤劲儿,自然惹来一些非议。 在与她同一批进宫的人看来,只觉得这宁瑶瑶的眼界实在太低。虽说盛南晴挺受宠的,但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的良媛。放着宫中那些高品级又有宠的妃子不巴结,上赶着巴结一个小小良媛,真是吃饱了撑着。 但盛南晴知道宁贵人不是巴结她,而是平等的来跟自己处朋友来了。 “跟我同住丽正宫的那几个,天天闲着没事就凑在伤春悲秋,又或者跟群乌眼鸡似的比这个比那个的,一点破事都能计较半天……对了,前天那个周才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打扮的花枝招展跑到御花园,想要跟陛下来个偶遇。哪知道陛下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就走了。那周才人白白挨了一回冻,回来路上还摔一跤,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喝药呢。” 宁贵人抱着那软绵绵的抱枕,叹道,“还是你这里舒坦,又香又暖,还清静。要不是你这里实在住不下,我真想搬过来跟你一起住了。” 红泥小火炉上的绍兴酒温煮的香气四溢,她一脸陶醉的倒了一杯,啜了一小口,发出“嘶”的一声,享受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每当看宁贵人喝酒的样子,盛南晴总会忍不住怀疑,面前这个美丽少女的身体里是不是住了个五十岁中年酒鬼大叔的灵魂。 “你说这都二月了还这么冷,啥时候能回暖啊。我还想趁着太阳出来晒晒被子,这鬼天气又阴又潮,被子都要发霉了。”盛南晴也喝了小半杯热酒暖暖身子。 “谁知道呢。”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