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经营何业?” 惠文公看一眼竹远,见竹远点头,转对公孙衍,一字一顿:“天下大业!” 此言等于自亮身份,公孙衍也就不再打哑谜,起身,趋行至惠文公前面,正襟,跪叩:“外臣公孙衍叩见秦公!” 惠文公起身,扶起他,不无感慨道:“公孙衍哪,公孙衍,寡人思卿,不知几多时日了,今日终得相见,喜不自禁哪!”扶他坐下,再斟一爵,“公孙爱卿,来,寡人代表秦室,恭迎你!” 公孙衍双手举爵,感叹道:“衍何德何能,得蒙君上如此厚爱?” “驷别无他好,独爱宝马,先生乃天下宝马,叫寡人怎不生爱呢?” 公孙衍又是一声叹喟:“唉,旬日之间,衍由魏入秦,出死入生,可谓是,两个君上,两重天哪!” 惠文公郑重说道:“嬴驷保证,秦国的这块天,任由爱卿翱翔!” 三日之后,公子华带着公孙衍来到商君府前。公子华亲手取下孝公题写的“商君府”匾额,换上一块由惠文公亲笔题写的“大良造府”。 公孙衍看着匾额,长叹一声:“唉,曾几何时,在下与商鞅对杀于魏,今日竟然坐了他的位子,住了他的府宅!” 公子华从梯子上跳下,半是调侃道:“嘻嘻,公孙兄别不是还想拥有商君的几房妾室吧?那可全都是君上赏赐的,一个赛似一个。” 公孙衍回他个笑:“说起妾室,你把天香藏哪儿去了?” “咦?”公子华愕然,“你怎么晓得天香是我藏起来了?” “在下早就晓得了。” 公子华叹服道:“神呀!你是何时起疑的?” “在你载我出逃的路上!” “这么说,你早晓得我是谁,也晓得我要载你到秦国来?” “晓得。”公孙衍苦笑一声,“在下若不愿来,就凭华弟是带不走的!” “老天,”公子华咂舌道,“在下还搞得曲里拐弯、抑扬顿挫呢!”夸张地摇头,“唉,在行家面前耍聪明,这不是让公孙兄笑掉大牙吗?” “在下笑不出来!” “为什么笑不出?” “为我自己。” “呵呵呵,”公子华识趣地干笑几声,“咱就不说这个了。”又压低声,“方才提到天香,公孙兄莫不是对她有些微兴致?” 公孙衍淡淡应道:“没有。” “好吧,”公子华略显扫兴,“公孙兄何时起兴了,晓谕华弟就是!别的不敢吹,在下保证天香公主把公孙兄侍奉得服服帖帖!” 公孙衍眼前浮出太子申,轻叹一声,给他一个苦笑。 潭水清澈,光线暧昧,庞涓、玉蝉儿双双在潭边洗衣。 玉蝉儿停住手,看向庞涓,目中含情:“涓哥” 庞涓看过来,不无惶恐道:“师师姐” 玉蝉儿扑哧一笑:“就叫你一声哥,瞧把你吓的!” 庞涓紧张地四下望望:“让他们听到可就” “放心吧,这儿没人。”玉蝉儿嫣然一笑。 庞涓盯住她:“师姐,你真好看!” 玉蝉儿歪头:“是真心话吗?” “我发誓,是真心话。” “天太热了,我想洗个澡,你背过身!” 庞涓依言背过身去。 “你可以转过来了。” 庞涓转过来,见玉蝉儿已是全身赤裸地浸在潭水中,只留头在水面,一头秀发散在溪水中,就如一条黑色的飘带。潭水清澈见底,她的每一寸裸体清晰可见。 庞涓热血沸腾。 玉蝉儿像条鱼儿一般在潭水中欢愉畅游。 庞涓如痴似呆。 玉蝉儿游到潭中央,招手道:“涓哥,下来呀,我们一起游!” 庞涓迟疑道:“我” “快下来呀” 庞涓牙一咬,扑通一声下水,缓缓游向玉蝉儿。 玉蝉儿迎向他。 二人抱在一起 正待缠绵,一阵敲门声将庞涓唤回现实,是孙宾的声音:“师弟,天大亮了,该上路哩!” 庞涓打个惊怔,乍然醒来,方知是梦,从榻上坐起,一脸失落、惋惜。 敲门声再度传来:“师弟,师弟—” 庞涓不耐烦道:“晓得了,这就起来!” 这日轮到孙、庞下山采购日用。 一路无话,庞涓闷闷地在前面走,孙宾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出云梦山没走多远,前面横出一条宽阔的衢道,向右拐,去渡口,向左拐,去朝歌。庞涓想也未想,迈腿径投朝歌方向。 孙宾怔了。 见庞涓越走越远,孙宾急了:“师弟,你这要去哪儿?” 庞涓抬头一看,急返回来,不无尴尬地朝孙宾摊开两手,苦笑一下,算是知错了。 孙宾笑道:“师弟一路好沉闷呢。” 庞涓长叹:“唉!” “有何心事,可否说说?” 庞涓再出长叹:“唉,这事儿不说也罢。”说罢头前又走。 走没几步,庞涓终是憋不住了,停住步,转过头,望着孙宾,抱憾道:“孙兄,晨起那阵儿,你喊我时,我正梦着一个人。” “梦到何人了?” “一个不该梦到的人。” “既然是梦,就没有什么该不该的!” “孙兄,你不晓得的,在下真的不该梦到她!” “谁?” “在下说了,孙兄不许笑我!” 孙宾扑哧笑了:“究竟是谁,弄得师弟神神秘秘的?” “师姐!” “呵呵呵,这有什么?在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