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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诉别情怨女动心 说长策痴男得燕


,”苏秦又是一笑,“常言道,祸不单行,天底下没有不可能之事。治国也好,将兵也罢,上上之策是防患于未然,不可排除任何可能。”
  苏秦所言是常理,子之无言以对。
  “请问苏子,”燕文公若有所悟,“方才所说的国无长策,可在此处?”
  “正是。”苏秦转对文公,“方今天下,唯势唯力。自古迄今,小不欺大,弱不凌强。燕国不惧北胡、中山诸国,皆因诸国势小力弱。燕国不惧赵人,因赵、燕势均力敌,抗兵相若。燕国暂时也不惧齐人,因齐西有三晋,北有强楚,眼下并无余力北图。然而,这些皆是眼前之象,非未来远景。圣君治国不求近安,但求长策远略。”
  “苏子所言甚是,”燕文公听得兴起,连连拱手,“苏子有何长策,敬请赐教。”
  “赐教不敢。”苏秦亦还一礼,动情说道,“草民以为,自春秋以降,天下列国,唯以势论。势弱者图存,势强者争雄。天下有大国者七,燕势最弱。与燕势相若者,还有赵、韩二国。除此二国,燕或与齐战,或与魏战,或与秦战,或与楚战,皆无胜率。燕国独惧齐人,不惧秦、魏、楚三国者,是有赵国挡在前面,得方位之利。”
  燕文公顿有所悟,点头:“听苏子之言,燕之长策当是结赵抗齐?”
  苏秦轻轻摇头:“结赵抗齐可为近策,并非远略。”
  燕文公略现惊异:“请苏子教我。”
  “结赵抗齐或能解除近患,也即齐患,却不能解除远患,也就是秦、魏、楚之患。苏秦是以认为,燕之长策远略,在于两个字—合纵。”
  “合纵?”燕文公捋须沉思,“如何合之?”
  “结盟赵国、韩国。”苏秦沉声应道,“燕、赵、韩三国势力相当,若是单独对外,必遭欺凌;若是三国合纵,拧成一股绳,结成铁板一块,试问君上,哪个大国胆敢妄动?”
  苏秦意在合纵三晋,此时却故意不提魏国,是因为在燕文公眼里,魏国仍是强势大国,是不可能与他燕国站在一块儿的。
  燕文公、子之显然听进去了,互看一眼,点头认同。
  “然而,”苏秦话锋又转,“燕国偏安无虞虽是长策,却又非苏秦远图。”
  燕文公一怔,趋身问道:“敢问苏子远图?”
  “苏秦远图,是寻觅一条强弱并存、天下长治久安之道。”
  “这倒新鲜,”燕文公大感兴趣,“苏子细细讲来。”
  “君上请看,”苏秦侃侃而谈,“燕人不惧北胡,不惧中山,因为比起燕来,这些邦国处于弱势。然而,如果胡人、中山结成联盟,形成一块铁板,燕敢不惧吗?换言之,燕、赵、韩三国若是结成纵亲,齐、楚、秦、魏诸强焉能不惧?四强皆惧,还敢轻启战端吗?自古迄今,弱不惹强。强国不启战端,天下何来战事?天下皆无战事,燕国何来外患?是以苏秦认为,合纵既是燕国长策,也是天下长治久安之道。”
  燕文公沉思良久,朝苏秦拱手:“苏子大志,寡人敬服。天下长治久安,原是寡人梦中所想。今听苏子之言,或不是梦了。寡人有一恳请,不知苏子意下如何?”
  “苏秦恭听。”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燕国邦小势微,苏子若不嫌弃,就从这里走起吧!”
  老燕公真正实在。
  苏秦感动,起身叩首:“苏秦叩谢君上器重!”
  燕文公正欲回话,见老内臣门外守候,便示意他进来。
  老内臣趋进,禀道:“殿下求见。”
  “哦,苏儿来了,”燕文公略略点头,“今日是他母后忌日,你可引他先去赵妃宫。”见老内臣领旨而去,又转对苏秦、子之,“今日是先夫人赵妃忌日,寡人与她夫妻一场,得去望一望她,我们君臣之间,只好另改吉时再叙了。”望向子之,“子之,苏子所议长策甚合寡人之意,如何去做,你与苏子可先议议。”
  子之叩道:“末将领旨。”
  赵妃生前住在锦华宫,离明光宫尚有一些距离。
  太子苏兴冲冲地跟着老内臣走至宫前,见是母亲生前居处,心头一震,正欲发问,老内臣先一步拱手道:“殿下,请!”
  太子苏不无犹疑地跨进宫门。
  步入正殿,太子苏的心头又是一震。映入眼帘的不是别物,正是生母赵妃的牌位。
  更让他吃惊的是,赵妃的牌位旁边竖着另外一个牌位,赫然写着武成君姬鱼的名字。
  太子苏脸色一沉,转向老内臣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内臣应道:“回禀殿下,今日是先夫人十周年忌日。”
  太子苏手指另一牌位,震怒:“本宫是问,何人将逆贼的牌位摆在这儿?”
  “是寡人。”身后传来燕文公的声音。
  太子苏回头,神色惊乱,叩首:“公父”
  “姬苏,”燕文公缓缓走进,没有睬他,只是紧紧盯住武成君的牌位,泪水流出,几乎是一字一顿,“你不可叫他逆贼!寡人希望你明白一个事实:姬鱼是你的兄长,按照规制,太子之位是属于他的!”
  太子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缓缓弯下身子,朝牌位跪下。
  按照宫中烦冗的仪式行完祭礼,天色已近黄昏。
  太子苏别过燕文公,跳上车马匆匆回到东宫。
  这一日,太子苏m.Dd-ne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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