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就放心了。在下有些生意急欲处置,待忙过两日,再来问候!” 张仪、香女还礼:“谢贾兄了!” 张仪、香女送贾舍人出店,飞刀邹已经坐在驭手位置,舍人上车,依依惜别。 张仪二人返回院子,香女关上房门,对张仪道:“夫君,已经没钱了,怎能再住这进大院子?” “咦,钱呢?” 香女拿出钱袋,摊开,果然里面一枚金锾也没有了,只有几十枚魏布。 香女屈指算道:“靳大人共赠十锾,付医家谢礼一锾,让小二买药一锾,小二返回时,送谢礼二锾,余下几锾,路上用了。” 张仪微微皱眉:“你再寻一寻,看有否漏掉的?” 香女苦笑,半是抱怨道:“一路上,贾先生那么有钱,也还知道节俭,我们身上没钱,花起来却是手大,能余这点儿已是不易了。” “夫人放心,”张仪扑哧一笑,“店家眼下还不知道我们是穷光蛋,在这儿暂撑几日,待见过苏秦那厮,莫说这点儿小钱,纵使百锾,也不在话下。” “嗯嗯。”想到苏秦,香女这也安心了。 翌日晨起,香女早早起床,洗漱已毕,拿出舍人在韩国郑都为张仪置办的新衣冠,让张仪穿上。 张仪对镜自赏有顷,转对香女:“合身不?” “嗯。”香女拉拉肩胛处,满意地点头。 “呵呵呵,凤凰落架,架子却不能倒!”张仪耸耸肩,将昨夜写好的名帖揣入袖中,冲香女扬扬手,拉起长腔,“走喽!” 香女倚在门上,望着他走向过厅,正欲回身,见张仪忽又拐回,迎上道:“夫君,忘掉什么了?” “没忘什么。”张仪挠挠头皮,多少有些尴尬,“猛然想起一事,仪与苏秦同窗数载,玩笑开得多了。待会儿见到他,他必请仪吃酒,也一定会陪仪前来客栈探视,不定会与仪同榻而眠呢。若是见到你,知你是是仪内人,他定会打趣,让人好不尴尬。” 香女略怔:“夫君之意是” “仪是说,”张仪略顿一下,“待他来时,就称你是吴国的香公主,此番赴赵,碰巧与仪同行—” 香女扑哧一笑:“夫君,甭再说了。拐来绕去,听起来也够烦的。待苏兄来时,夫君就说,香女是奴婢兼护卫,随身侍奉夫君的,不就得了。” “这如何使得?” “有何使不得?”香女笑道,“实际就是嘛。” 张仪拥抱一下香女,不无轻松地走出客栈。 张仪已从店家口中探知这日无朝,也不着急,优哉悠哉地晃到相国府,也就是此前的奉阳君府。 许是张仪起得过早,相国府的红漆大门依然关闭。张仪走到门外的石狮子边,将一只脚踩在雄狮的石屁股上,扎下架子等候,心里盘算见到苏秦时该如何说话。总而言之,不能让他瞧扁了。 不消多久,大门“吱呀”洞开,一人拿扫把出门,正欲扫地,见张仪将脚踩在石狮子上,大喝一声:“何人敢踩相府狮子?” 就要见到苏秦了,张仪的气色原本不错,吃此一喝,倒是来气了,斜他一眼,索性将脚在狮子屁股上连踹几下,皮笑肉不笑道:“哟嘿,踩了,你要怎样?” 那人也不答话,飞跑回去,不一会儿,涌出几个人,朝张仪拢来。 张仪眼珠儿一转,忖道,若是与下人动粗,待会儿见到苏秦,倒也不雅,遂放下腿脚,微微抱拳,赔出笑道:“你们这是来迎客呀!去去去,迎客也还轮不上你们,叫你家主子出来!” 见他言语托大,几人果然住脚,一个年岁大的门人问道:“你是何人?” “姓张名仪,找你家主子来的,叫他出来迎客!” 门人打个惊愣,扫一眼众人,又将张仪一番打量,拱手道:“先生可知我家主公是谁?” “哈哈哈哈,”张仪大笑几声,“不就是姓苏名秦吗?” “先生可有名帖?” “有有有。”张仪从袖中摸出名帖,递上。 门人看过,抱拳:“请先生稍候,待小人禀报主公,再来相迎。” 门人进去,一刻钟后走出,对张仪打一揖,将名帖递还,揖道:“主公昨夜进宫,一宵未归,请先生改日再来。” “哦,进宫去了?”张仪自语一声,接过名帖,沿来路走回。 次日张仪再去相府,递上拜帖,门人看也没看,递还拜帖,揖礼:“张先生,相国还没回来呢,请先生改日再来。” “相国哪儿去了?”张仪问道。 “不瞒先生,”那门人走近一步,压低声,“听说是陪君上前往鹿苑行猎去了。” “几时回来?”张仪显得急了。 门人摇头:“这就说不准了。陪君上行猎,少说也得三日五日。” 苏秦不在府中,再急也是白搭。张仪连叹数声,悻悻然踏上归路。 如是七日,香女悄道:“夫君,只剩一枚布币了!” 张仪吸进一口气,咬紧嘴唇。 “怎么也不见贾兄了呢?”香女皱眉,“要不,你打听一下他,只要找到他,让他救个眼前急。” 话音落处,店家敲门,兴冲冲道:“张子,好消息,相国大人回府了!” “你怎么晓得?”张仪问道。 “嗨,在下替张子着急呢。今儿一大早,在下就到相府门前打听,刚好遇到相府家宰袁大人从外面回来,在下拦住他,问相国大人回来没,袁大人说昨夜回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