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年纪稍轻的妇人正是隋程的母亲,听了大司空隋穆的话,顿时委屈得泪眼模糊,只敢偷偷瞥老妇人一眼,不敢做声。 大司空隋穆忍无可忍,直接让人将两个妇人带下去,又让人去将隋程带出来。 老妇人也不敢违拗,却是态度十分强硬地对隋程的仆从低声交代几句,带着隋程母亲离去。 见房内一切妥当,大司空隋穆也缓声道:“事关案情,老朽不便听了。一切但凭侯爷安排便是。” 隋穆离开后不久,偏房内传来窸窣谨慎的脚步声,紧接着四个仆从就抬着一方软榻进了门。仆从们个个敛声屏气,低眉垂首,谨慎稳当地将软榻轻轻地放好,匆忙行礼之后,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君瑶疑惑地看了眼明长昱,又诧异地盯着软榻。 榻上躺着一个人,周身裹盖着丝绸软被,身形修长,舒而侧卧,被子上方只露出一头柔软黑亮的长发,墨般铺在素锦彩织的软枕上。 榻上的人一动不动,丝绸软被却虽他绵长的呼吸,一起一伏。 这架势,难道是睡着了? 君瑶正踟蹰不解,明长昱却是一声轻哂,软榻上的人浑身一僵,呼吸也停滞了。 “看来隋公子睡得正香,那就不打扰了,”明长昱眸色微深,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君瑶,轻声道。 他的眼神,分明带着几分不怀好意地暗示,君瑶没做声,眼瞧着榻上的人依旧不动。 “既然如此,就请大理寺的人,将隋公子抬到大理寺,待他睡醒之后再查问吧。”明长昱说道。 话音一落,榻上的人微微掀开被角,又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动了。 明长昱与君瑶干脆坐了下来。 君瑶也来了几分兴致,目不转睛地盯着软榻,只盯得踏上的人如芒在背。 看来隋程果真是被隋家的女眷娇宠坏了,他能躺在软榻上出来见明长昱,只怕也是刚才那老妇人的吩咐。老妇人身为隋程的祖母,心疼他刚刚受了家法,不忍心他下床,也不忍心让他接受明长昱的盘问。 也难怪大司空一提到隋程,就满心的忧愁和无奈。 难不成真的让隋程一直躺着?君瑶询问地看着明长昱,明长昱将门外的仆从叫进来,说道:“听闻年前隋程收了一只猞猁,还养着吧?” 仆从恭敬地说道:“回侯爷,养着呢,小少爷将那猞猁养得很好,膘肥体壮。” 明长昱颔首,“我听人提起过,那猞猁有名字,叫狸奴?” “是,”仆从回答。 明长昱十分淡定地说道:“方才大司空请我留下用饭,我正想尝尝猞猁的滋味。不如你去告诉大司空,今晚就将狸奴烤了吧。” “这……”仆从骇然失色,惊恐地看着明长昱,又看了眼躺在床上、浑身一颤的隋程。 要治人就治人软肋,隋程爱猫成痴,不仅在府上养了猫,还特意买了猞猁,让人专门训练。一听明长昱要吃他的狸奴,差点跳起来。 就在此时,门口忽然蹿出一抹影子,那影子毛茸茸,轻快地跑到榻边,“喵”一声跳到榻上,直接坐在了隋程的脸上。 隋程终于忍无可忍,伸出手,将猫抱入怀中,慢慢地掀开被子。 丝滑的被子,衬得那手指细软白皙,掀下一点软被后,露出一双大而黑亮的眼睛,好奇又不安地四处看了眼,瞟了眼明长昱,睫羽轻轻一颤。 榻上的人迟疑着,娇娇弱弱地起身了。他轻拂披肩黑发,娇俏的眉眼流眄天真,红唇白齿欲言又抿。 君瑶看得一怔!本以为榻上躺着的,应该是一位翩翩少年,却不想是一位娇美的少女。 “侯爷,你要是吃了我的狸奴,我就昭告全京城,明天就娶长霖入门!” 榻上的美人嗔怒地开口,声音却实实在在的是沉朗的男声。 明长昱闻言失笑:“长霖一直把你当做好姐妹。” 隋程大怒:“那是小时候的事,她女大当嫁,我男大当婚!” 隋程生来有两件憾事。一件是无法达到祖父的期望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