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要与赵公子道歉呢。” 三楼雅间,有人临窗而坐,珠帘纱幕轻垂,将那人身影半遮半掩,却也掩不住那人朗然风骨的身姿。 君瑶顺着若丹所指看上去,恰好那人也掀开珠帘,目光轻轻垂下来,无声落在她身上。 若丹欣然拉住君瑶的衣袖,兴奋地低声道:“这位是赵公子的贵客,听说是位富商,还是与赵家有些渊源的,特意来与赵公子谈生意呢。” 这位临窗而望的富商公子,自然就是明长昱了。 君瑶只作不识,思索着在一旁候着,只等燕绮娘出来再说。她与若丹随意找了位置坐下,让人上了几盘果碟子,与若丹一同吃。 若丹平日里哪儿能和客人一同吃食饮酒?见君瑶将果碟子推给她,她立刻大快朵颐。吃到欢快时,双腿还不由自主地在桌下晃动。 君瑶将自己的那份也推给若丹,问道:“你是河安人?” 若丹点点头:“出云苑的人,大多是河安人。” “燕绮娘也是?”君瑶问。 若丹迟疑,“我不知道,燕姐姐从未说过。不过听口音,她应该也是吧。” 君瑶:“你可知她是为何入的出云苑?” 若丹摇头:“我记不清楚了。” “那她可有亲人来看过她?”君瑶问。 “没有,”若丹摇头,“我与几个小姐妹,平日里有空也会回家看看,给家里人送些银钱什么的,但燕姐姐好像从没回过家,也没有亲人来看过她。” 若是如此,燕绮娘为何会去义庄领韩愫的尸体? 君瑶听着三楼里传来的歌声,声音珠圆玉润,词调婉转如香,不由听入了神。 “这是燕姐姐的歌声,她还会跳洛神飞仙舞,名动河安,许多人挥洒千金,也不一定能见到她跳上一曲。”若丹向往地说道。说罢,她又有些惋然:“只可惜,三年前那一舞之后,燕姐姐再也没跳过。” 燕绮娘那曲洛神飞仙舞,到底有多惊艳绝伦,若丹未曾亲自见过。但燕绮娘的倾慕者无数,皆因那曲洛神舞。三年过去了,时常有人吟诗作赋,以精妙繁丽的辞藻赞美那曲歌舞,说起来令人如痴如醉,更令千百人梦寐发狂。 见君瑶半信半疑,若丹越发笃定地说道:“我所言句句属实,因为燕姐姐那支舞,河安不少人还相信燕姐姐就是洛神呢。以前我与燕姐姐去城外堤坝看景,路过的村民们都以为姐姐是洛神,纷纷跪下来拜她。” “为何?”君瑶倒是觉得新奇。 若丹心驰神往,她缓缓说道:“三年前,河安连续大旱两月,郡守府和县衙在城外堤坝处设了祭台求雨,巫神娘娘们跳了两日两夜的舞,人们往河里投了无数的祭品,也没见天会下雨。跪在祭台处求雨的人十分愤怒,他们打骂巫神,怨恨郡守与知县,当场闹了起来,险些毁了求雨的祭台,惹怒天公。就在这时,燕姐姐扮作洛神,敲响祭台的鼓,鼓声像惊雷一样,震得所有的人安静下来。之后燕姐姐就在堤坝上翩翩起舞,舞姿犹如洛神下凡,不过片刻,上天就感知了她的舞蹈祈求,刮来一阵风,集齐天上的乌云,下了一场大雨,将河安救于水深火热之中。巫神带领众人向燕姐姐行礼,赞美燕姐姐是洛神仙女。燕姐姐一舞名动,得以入住出云苑。让河安无数男女老少追捧羡慕。” 若丹讲得简单,君瑶觉得十分玄妙,她既是新奇,又似信非信。 若丹见她不语,以为她不信,说道:“我方才说的,也是风雅社的公子们讲给我的的。而且,我这里还有本文集,文集里也这样写呢。”说罢,她从袖中拿出文集,递给君瑶看。 君瑶翻开这本文集,文集中的字迹出于同一人,笔迹整洁利落,笔锋有力,像男人的字迹。她默读了几页,这人对燕绮娘的爱慕与眷恋跃然纸上,情深意笃难以自抑。 君瑶心头微微一凜:“这文集你从哪里得来的?” 若丹说道:“我捡的。” “捡的?”君瑶不信。 若丹抓住她的衣袖,解释道:“真是捡的。前几日我在小院走廊散步,见花圃里有这本诗集,就自己捡起来了。这几日我留意着,也没见人来寻过。” “小院?”君瑶侧首,“那是你们平日居住的地方?” “是,”若丹点点头,“小院在庭院之后,平日里除了我们和几个仆从,也没人会进去。” “住在里面的都有哪些人?”君瑶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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