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字。” 他重新点亮灯盏,走在君瑶身侧。 君瑶微微垂眸,凝视着两人时而交错模糊的身影,轻声说:“看来这副长命锁,是韩愫贴身之物,且佩戴多年的。可为何没有随他的尸身一起下葬呢?难道是燕绮娘收起来了?” “去问问燕绮娘或许就清楚了,”明长昱将灯盏举高了些,暖亮的光照在她轻垂的脸上,少女如瓷般紧致的肌肤,白皙中泛着浅润的光泽,那双流眄的眼虽然依旧神采,却也透着淡淡的倦意。 “韩愫的案子查到这里就好了,接下来几日,你好好与隋程休息。” 君瑶有些意外:“韩愫的死不查了吗?若是找出凶手,或许能查出更多线索,也能趁机将河安这片好好清理清理。” “韩愫不过是一个无品无级的小吏,在河安无亲无故,难道杀他还需要亲自动手吗?”明长昱淡淡地说,“这两日,你只管去赵家吃喝玩乐,我会将事情处理好的。” 君瑶欲言又止:“堤坝的问题呢?” “工部的人应该已经到河安了,若他想借此回京,是不会放过河安这个机会的。” 君瑶侧首,挑眉道:“若是工部的人和你抢功怎么办?” 明长昱失笑:“功劳被抢,我依旧是侯爷。若是能因此得些清闲,顺便回京与你将婚事办了。” 君瑶脚步一顿,又继续往前走:“我得先回关家院子,我若是再不回去,隋大人和李枫会担心的。” “我已经让人去交代过了,我既已到河安,早晚都会与隋程等人相遇。提前与他说明情况,也免得相见之后不知情况露出破绽。”明长昱轻轻拂开风中倾斜的柳枝,“关家院子人少,怕不会仆人为你留门,你这时回去也许会惊动人,不如先回我的院子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回去。” 关家的院子不大,但居住的人少就显得空旷,关先生的确没有请童子或下人,夜晚不会有人看门,倒是会拴一条黑狗在门角,这时候回去,让人开门都有些麻烦。细想之后,君瑶决定听从明长昱安排。 但这时城门已经落锁,就算河安宵禁不严,也需要接受盘查。 上了通往县城的官道,早已有马车在道边候着,明长昱带着君瑶上了车,直接吩咐人驾车驶往城东驿站方向。 原来他早有安排,君瑶心想。 不过几刻钟,车子便停在驿站前。这驿站不大,门前两盏昏黄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着。 得知有人前来,驿长和驿卒出门清点一番,得知明长昱只是普通的商贾,收了钱财之后,便安置出房间给人休息。 简陋的驿站条件差了些,君瑶打算将就一晚,十分意外的,她竟要与明长昱同一间房。 其余人眼观鼻鼻观心,收拾妥当后各自回房睡了,君瑶愣了半晌,被明长昱推进了房门。 入房后,君瑶松了口气。这驿站的床,是靠窗的通铺,足够宽敞,明昭已经让人整理出两张被褥来,干净柔软,整洁舒适。 她站在床前,看了眼明长昱,客气道:“侯爷,你先选。” 明长昱往床上一坐:“左右两张床,不都一样的吗?” 君瑶原本困倦,此刻迎上他幽深的眼睛,睡意消散了大半,她轻叹一声,上床钻进被子里。 一阵窸窣之声后,明长昱躺在了她身侧。她努力忽视他的存在感,但呼吸相闻里,对方的气息缓缓萦绕而来,她甚至能依稀触觉到他的体温。 僵直地躺了良久,明长昱翻了几个身,细微的动作下,两人身体不由相碰,直到对方将手臂横过来,君瑶立刻睁开眼。 “侯爷,你怎么了?”君瑶侧首看着他,目光警惕。 明长昱面色淡然地收回手,侧身面对她,轻声问:“这驿站怕是许久没人住了。” 城外的驿站,本就是供官商中途住宿、换马补给之处,当然比不得客栈酒肆,没人常住很正常。她裹紧棉被,稍稍退后些许,“怎么了?” 她听得一声轻叹:“这被褥里有虫,我浑身痒得厉害。” 君瑶仰面而躺,还能看到屋梁角落中挂着蛛网,网上缠着大大小小的幼虫,说不定被褥里也钻了虫子。 她稍稍蹙眉,说道:“侯爷忍耐一下吧。” 明长昱脸色一沉:“你身上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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