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一些丰富的贡品,除此之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另外的几口箱子,也干净整洁,没有特殊可疑之处。 祭祀用品是由下人收回的,经手的人较多,箱子也经了几人之手,开过几次,如果有异常,定会让人发现。 画舫底层房间较多,且空间相对狭小,当晚住进来的人也不少。贾伯中的注意力大都放在了高层,只将艺女带下来后,就任其自行安排,也不多管。他模棱两可地介绍了燕绮娘与几个艺女的住处后,带着君瑶到了一间船舱,船舱窗户可向下推至水面,方便燕绮娘从此上另一艘小船,也可将祭河花灯从此处抬入小船中。 君瑶往外一看,果然发现窗外有一艘船,这艘船正是燕绮娘跳祭河舞时乘坐的小舟,舟中可放置花灯。当时划船的人,一直在船外候着,舱门一开,便接着燕绮娘与几个舞女划到河中央。 此房间对面,就是艺女们的休息室。隋程先一步推开门,怀中的狸花猫顺势跳到地面,俯身四处探嗅,隋程抱了它一路,此时也由着它自己玩耍。 房间格局小,多进一个人就有些腾挪不开,君瑶侧身进去,将桌、椅、床、各类器具检查一遍,查看地面时,她几乎整个人匍匐在地,以膝跪地前进。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毯绒为深色,织绣着简约花纹,地毯稍小,并未将地面铺满,但十分干净,没有痕迹。她起身,还未做出动作,一直静默观察她的李青林就已低声吩咐身后的人,将地毯之上的桌椅凳子小案搬开。随即他将一张干净的手绢递给君瑶,示意她擦一擦身上的灰尘。 那手绢干净洁白,君瑶有些不忍,她起身随意在身上拍了拍,然后走至地毯边缘,伸手将地毯掀开。 地毯遮盖的地面干净无痕,木质地板刷了油漆,纤尘不染,唯有边缘处依稀可辨认出有地毯常年覆盖的痕迹。她眉心微蹙,将地毯盖好,正欲把小案抬回原位,隋程的狸花猫突然跳到小案上,瞪大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某处,漆黑的瞳孔变得深亮浑圆,君瑶正想将它抱下来,它抬腿扭腰突然往前一跃,伸出爪子抓住几只苍蝇。 数十只停留在窗棂上的苍蝇一哄而散,小狸猫扭着腰还想再抓,君瑶拎起它的后脑皮,将它递给隋程。 “乖乖,别捣乱。”隋程揉了揉小狸猫的脑袋,又有些遗憾地轻叹一声:“若是狸奴在就好了,狸奴可闻到血腥味。” 狸奴是隋程养的猞猁,对气味十分敏感,能闻到腐尸臭味,也能闻到血腥味。如果隋程把它带来,说不定还真能闻到现场的血腥味。 其余几间房也一一检查过,大同小异。 画舫相比其他小舟大一些,但风起浪来,依旧有些晃动。隋程不习惯在床上行走,小狸猫也不喜欢,于是隋程先抱着它下了船。 君瑶走到甲板上,眺望着襄河水面。曾经灯火星起的水面如今水纹平静,数片如叶的舟舫随波荡漾而去,两岸红楼绿瓦,碧柳依依,这样柔和的襄河,丝毫看不出曾沉过腐烂的尸体。 “怎样?”李青林缓缓走到她身侧,轻声问:“可有发现?” “没有发现,”君瑶握着船舷栏杆,“我本怀疑,赵无非的尸体是从这艘画舫上抛下去的。” 李青林闻言沉思,缓声道:“在赵郡守等人上船之前,画舫并没开放,闲杂人等一律不能上去。所以抛尸之人,大有可能是在与赵郡守一同上船的。而且,祭祀前后,船上岸上人多眼杂,抛尸并不方便,抛尸人需要先将尸体藏起来。” “这艘船虽大些,但房间布局简单,我没有发现藏尸的痕迹。”君瑶抿唇,“也许凶手已经将痕迹清理干净了。” 李青林略思索着,说:“若凶手在船上杀人,那就会留下血迹。”他静静地看着水面上两人摇曳模糊的倒影,继续说:“赵无非因醉酒离席,想控制住一个醉酒的人,并不难。” 君瑶暗自叫苦,如今的关键,是要查清楚赵无非到底是在哪里被杀的。 如果连杀人地点都查不清楚,又如何缩小嫌疑范围,确认凶手呢?在查明杀人之地以前,她所作的一切推测,都只是推测而已。 “底层的几间房,还有那些艺女的入住情况还未清楚,不如去出云苑查问。”李青林见她眉心微凝,便提议道,“或者可以去小舟上吃些鱼,喝些酒,说不定就豁然开朗了。” “对,”站在不远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