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怒视低吼:“他如何能做一个好官?还不是靠我在背后替他打点?他一来河安,就将这里的人都得罪了干净,若非我的功劳,他能做什么?呵?好官?一个考试舞弊,靠算计朋友上位的人,也算是好官?” 他看向严韬,一字一顿地问:“你敢不敢将你做的文章念出来?”从始至终,他一直认为严韬的文章,实则是照办了他写的文句,否则怎么会不敢拿出来示人?连刘坚在接风宴上如此为难他,他也没有松口。 殊不知,对于严韬而言,不拿自己当年的文章示人,不过是因为愧疚而已。那是他人生中的污点,他不敢直视,不敢面对,此生都不愿提及,又怎么会将应试文章拿出来给人传阅? 严韬面色如纸,没有一点血色,说:“我父母这样做,的确对不起你。可是……我……”他摇摇头,向明长昱跪下,说道:“侯爷,一切罪孽都因我而起,河安之案结束后,我恳求自放三千里。” 君瑶震惊,没想到严韬会自请流放。三千里,就算能到达那里,也只剩半条命了,此生是否能活着回来,尚且是未知数。这或许就是他对顾恒子的交代,也是对自己的交代。 说罢,严韬脱下官服,摘下官帽,弯腰叩拜,额头贴地不起。 很显然,其他人也同样震惊了。隋程愣愣的,说:“侯爷,我看这事未必是严大人的错,若真要流放,也该流放严大人的父母。真相还该在仔细查一查。” “父债子还,何况我父母年事已高……”严韬依旧以头磕地,“律法有言,子女可代父母之罪,请侯爷明断。” 明长昱若有所思,眉心轻蹙着,无声审视着严韬。 顾恒子退后一步,握紧拳头,冷声道:“别以为你卖苦肉计,我就能原谅你。” 明长昱轻轻扣着手指,沉吟了片刻,说:“此事应交与御史,我先准了你的请罪。待御史上书之后,自然案律法定夺。”他眉眼一沉,敏锐察觉到顾恒子的不甘与不忿,立即将他未说出口的话截断,说道:“此事真相已了,判出结果并不在于一时。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顾恒子欲言又止。他如何不明白,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为了肃清河安。他和严韬落马,于明长昱来说轻如鸿毛,最重要的,还是韩愫的状告的第二个案子——状告赵松文与赵无非。他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严韬,心头一皱,不再说话。 案情回到正轨。赵松文却再也坐不住,豁然起身捂住胸口,脸色瞬间白了。 明长昱及时让人将他扶住,关切地问:“赵郡守,这是怎么了?” 赵松文死死地拽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我……我胸口发闷疼痛,想是老毛病犯了……请侯爷让我暂且家去。” 明长昱立即起身,急切地往他走两步,伸手扶住他,嘴上十分关心:“果真?没想到赵郡守竟在这时病了。当真是巧,我带了一位军医,医术高明,尤其擅长诊病,药到病除。” 他立刻让人去将周大夫请进来,同时又说:“赵工部大人也是一位懂医术的人,也可让他先为你诊脉。” 李青林闻言也起身,作势要为赵松文诊脉。赵松文死死地抓住桌沿,眼底瞥见靠近的李青林,两眼一翻,身体一倒,生生晕了过去。 第157章 格外妩媚 君瑶当真是见识了赵松文的“厉害”了,装疯装病什么都会。眼下他明明知道明长昱要解决的就是他,要审的也是他,他没法脱身,干脆装病晕倒,如此,明长昱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好再审下去了。 他哪儿知明长昱是不按常理出招的人,眼见赵松文晕倒,明长昱顺势将他放到地上,对周大夫说:“听闻治疗心疾最好的药方,就是童子尿。”他环视一圈,从县衙门外找了个看起来衣衫褴褛的幼童,说:“你给赵大人尿些药引子吧。” 一旁的明昭十分有眼力,立即给幼童银钱打赏。幼童的父亲见了钱财,立刻磕头,给幼童解裤子,让他尿尿。 一碗尿,半晌就装满了,由压抑端着,当真要给赵松文喂下去。 碗刚递到嘴边,赵松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