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守着,坚决不去有尸体和血迹的地方。他以手抚胸,娇娇弱弱地倚在座椅里,倒是将一旁绣坊的人看呆了。 君瑶暂且放心下来,开始了解案情的详细经过。问了几个人之后,得知命案发生时,在现场的人倒是不少,其中便有冯雪桥。 冯雪桥和其他的绣娘一起被看守在前院的厢房中,君瑶思索半晌,让人开了门,与隋程一同走了进去。 自白清荷死后,天香绣坊便人心惶惶。可毕竟白清荷不是死在绣坊中,这里的人谁也没见过她的死状,是以大多只是暗暗心惊,却不至于像今天这样惊骇失措。 那些被看守起来的人,一个个像是被扼住了脖子,惶恐忐忑,噤若寒蝉,都成了惊弓之鸟。见了君瑶入了房,有人低声喊冤,恳求着早点将他们放出去。 君瑶无声而立,平静地扫视一圈,几个喊冤的人立即安静下来,默不作声地缩到角落中。君瑶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冯雪桥身上,见她临窗而立,面色颇为淡然,还将受惊的小珂和另一个女孩儿护在身后,察觉到君瑶入了门,她立即看了过来,似有话要说,犹豫一瞬后,又抿唇不语了。 君瑶问了几个当时在现场的人,这才基本了解案情的始末。 原来死的人是天香绣坊的管事,徐坤。 徐坤今日一早,来绣坊看了看,便与其他铺子的主管去了永宁公主府。这其实是每年基本的惯例,去公主府,其实也见不到永宁公主,只能见到公主府的袁管事。见了袁管事后,各自领了公主赏赐的月饼,便都高高兴兴地回了各自的地方。徐坤回到绣坊后,独自一人回了休息室睡觉,这一睡就睡到将近午时。 恰好今日是放工钱的日子,一群绣娘和杂役等了许久不见徐坤出来放月钱,就商量着让人去请,免得错过午时,拿不了钱回家。于是几个绣娘决定,让小玉借着送午饭的由头,将徐坤叫起来,让他吃过饭心情好了,就立刻发放月钱。 当小玉端着饭菜,敲开徐坤的门时,就见徐坤趴在地上,浑身抽搐着,艰难地往门外爬,那模样狰狞又恐怖,口中发出破碎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地里爬出的厉鬼。小玉站在门口尖叫一声,连饭菜都打翻了,惊动了在外等候的绣娘们。 绣娘听闻声音,惊慌好奇地冲了进房,连忙将倒地抽搐的徐坤扶到床上,按人中的按人中,掐虎口的掐虎口,手忙脚乱地吩咐人去请大夫。 谁知大夫还没请来,徐坤就咽气了。 众人惊得魂飞魄散,也不敢乱动,其中一位绣娘想将床单掀起来盖住徐坤的尸身,谁知那床单上竟缓缓地渗出血迹,血迹蔓延开去,颜色越来越深,变成一个符咒的模样。众人更是吓得六神无主,不敢在房间里久留,立刻退出来。就在众人手足无措时,琼宇公子站出来主持了大局,让人报了官。 君瑶了解清楚后,又去了另隔壁的房间。这个房间里的人,都是绣坊里的男人。君瑶晃了一眼,竟看到了熟悉的面孔——琼宇。 公主府逢年过节,就会给打理产业的人赏赐,听闻琼宇是与徐坤一道,去了公主府领了赏才回天香绣坊的。 君瑶也不避讳,直接看向琼宇,问道:“听闻是琼宇公子安排人报官的,不知公子可否讲一讲徐管事出事时的情况。” 琼宇的身份比其他管事略高一些,其余几人大都站着,他一人端雅而坐,闻言起身,向君瑶拱拱手,温声道:“在下得知消息进到徐主管房间时,徐主管已经去了……具体的事项,在下也不清楚。” 君瑶轻轻颔首:“不知琼宇公子为何会来天香绣坊?” 琼宇从容不迫,说道:“天香绣坊和附近几家铺子都由我总管,今日发放月钱,我便顺道前来理一理财物。” 他应答冷静,话中也没有破绽,君瑶细细思索着,又问:“徐管事出事之前,你在做什么?” 琼宇面不改色,说:“我与绣坊的掌柜一起看账本,一直未曾离开,直到听见徐管事出事,才放下账本去后院的。” 他话音刚落,绣坊掌柜立即站出来为他作证:“大人,琼宇公子所言句句属实,我和绣坊的其他人都能作证。” 这屋子里的都是男人,都管着绣坊大小的事务,徐坤出事时,他们都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