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每一个都致命的精准! 所以君瑶当然要心动一番,她犹豫了许久,强行克制地把魏含英推开,恋恋不舍又纠结地说:“让我考虑考虑吧……毕竟,侯爷对我还不错……” “我明白的,”魏含英唇角带了几分笑意,“我等着公子的回应。” 君瑶蹙眉,又喝了一杯酒,魏含英又立即为她斟满。 “若公子答应陪我,我会为公子打点一切的,”魏含英低声呢喃着。 君瑶深信不疑:“你在晋州如鱼得水,干脆我今后留在这里,不去京城了。” 魏含英眯了眯眼:“好。” 君瑶本想再探得多些,可又怕过于明显。 小丫头在外看了好几眼,似乎怕她喝多了酒。君瑶与魏含英拉开距离,说道:“时候不早了,把酒菜都收了吧。” 魏含英起身,含笑着把酒菜都收入盒子里。她走的时候,回头看了君瑶一眼。 君瑶心头轻轻一抖,见魏含英出了视线之后,立刻将小丫头唤来,让她去准备醒酒汤。 小丫头将醒酒汤端上来了,君瑶立刻大口大口地喝,喝完后,将酒味压下。 小丫头问:“公子要吃饭吗?” “我吃不下了,”君瑶有气无力地说。 小丫头轻轻蹙眉:“那,先前那位来看你的公子,你还要见吗?” 君瑶一时没明白:“哪位公子?” 小丫头不知对方是谁,便解释道:“就是那位身体看起来不太好,却长得好看温柔的那位公子。” 她说的定然是李青林,君瑶心念几转,默了默才说:“我身体不适,还是不见了,免得失礼。你就这样回他吧。” 小丫头得了吩咐去了,李青林站在门外而不入,面色略带担忧,迟疑着问:“她,还好吗?” 小丫头不知君瑶是好还是不好,在她看来,君瑶有些醉酒,大约是不太好的,于是她如实回答:“不太好,又躺下了。” 李青林面色微沉,垂于身侧的手不由握紧:“可看了大夫?” 小丫头摇头:“没让叫大夫的。” 李青林黯然失神,从袖中拿出一包药来,递给小丫头:“这副药可滋补,也可缓解风寒,若她因受了凉身体不适,可煎给她喝。” 小丫头恭恭敬敬地接接过那包药,正准备返身回去,却又听李青林问:“方才我见一位女子从里面出来,不知与阿楚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这几日她常来,也是给公子送药,公子先前是不见她的,方才却让她入门陪着喝了酒,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 李青林蹙眉:“她们说了什么?” “我没听见,”小丫头摇头。 李青林目光遥遥而望,眼底一片冰冷空茫,死一口即将干枯的老井。他怔怔地看了许久,终究看不透那扇门,那紧闭的窗,还是转身离开了。 他离去的脚步不紧不慢,从容不迫,可转身的一霎,他松弛的肩膀陡然间绷紧。 这一日,明长昱回来得早些。正午刚过,君瑶还躺在床上,他担忧她可能病了,得知是因为喝了酒后,才放下心来。 缓了半日,君瑶的酒劲都过去了,听到房里有动静就醒了过来。她这两日两耳不闻窗外事,只能从他口中得知他做了什么。休息了几天,倒是把自己的骨头都休息软了,浑身有些不自在。 君瑶闻见他身上有淡淡的烟火味儿,又发现他今日穿得格外深沉单调,便问:“你今日去了哪儿?” 明长昱也闻见了自己身上的味道,转到屏风后换了件衣裳,出来时,穿得是宽松的长衫,这是他不外出时爱穿的衣裳,看来他今日不打算出去了。 他用水洗了手,顺道问:“你猜我去了哪儿?” 君瑶如何能知道,只能从已有的线索中大致推测,迟疑地说:“去见了崔泰?” 明长昱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就是去见了崔泰,不过,是与他暗中相见。” 君瑶侧首:“为何要暗中相见?” 明长昱说道:“今日,是崔泰父亲父母的祭日,你可知道?” 君瑶自然知道,崔家人掌控晋州许多田地,她当然要了解崔家的主要人物。崔泰的父亲,本是上一任崔家家主的嫡长子,却因外出公办时,不慎坠马受了重伤,抬回家抢救修养,又因诊治不当,伤中患病,重伤加患病,身体渐渐不支,就此病逝了。而崔泰的母亲,也在当日上吊殉情,留下尚未成年的崔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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