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与她并躺,同时敏锐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天已经快黑了,矿洞里越发寒冷,因担心位置暴露,都没有生火,几名侍卫高度警惕着,不敢有丝毫放松。 柳镶与章台站在角落中,闭目眼神。 君瑶在这时醒了,她贪恋着明长昱的体温,没有动弹,但她一睁眼,明长昱就知晓了。 两人在昏暗中无声凝视着,她问:“什么时辰了?” 明长昱说道:“快到酉时了。” 君瑶的精神比先前好了很多,闻言说道:“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李青林他们出阵了吗?”明长昱依旧下意识地去摸她的手,探她的体温,同时说道:“我临时改的阵法,困不了他多久。但是,那阵法已破,援兵很快就能入秀灵山了。” 君瑶眨了眨眼:“援兵?” 明长昱轻笑:“圣上以罪将我贬谪到此处,的确压制了我的兵权,我没有调动兵力的能力,但是这天下之大,能调兵遣将的人不止我一人。” 君瑶揉了揉太阳穴,因头脑混沌想不清楚其中的关窍,但听明长昱所言,李青林与那些个暗卫,大约是被援兵困住了。那些暗卫,都是传承前朝暗卫的高手,应付起来只怕困难些。若李青林现在还未脱险,那么此时对于君瑶等人来说,那些叛乱的村民和被前朝余党秘密训练的兵士,才是最棘手的。 得知了明长昱有保守的安排,君瑶暂且放下心来。在这危机暂时解除的时候,她才细细地去想所有的疑团。 她很想与明长昱说一说阿冶的事,可几度想要开口,都欲言又止。辗转数次后,她只能问:“若……若是你发现,其实最信任最亲近的人其实一直都是叛徒,你会如何处理?” 明长昱眯了眯眼,说道:“叛徒绝不能留!” 君瑶心头一沉,刺痛着抽搐,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阿冶的模样——他那张早已面目大改的脸,到底是真是假?他果真是她的兄长吗?若不是,为何会知道他们幼时的点点滴滴?为何会知道他们分别时的那株雪中芙蓉?若是,他为什么会叛变,为什么会成为前朝余党的人?难道君家,真如李青林所言,是被皇帝与明长昱定罪的罪人? 君瑶设想着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她不能两全,不能让明长昱处于两难之境,大不了以死谢罪。可她如此贪心,竟舍不得离开明长昱,更舍不得与他阴阳相隔。 她无声叹息,明长昱探究地看着她,然而下一刻,他立即翻身而起,顺手执起了长剑!矿洞内的所有人也同时清醒站了起来,如临大敌地面对着矿洞口,准备随时迎战。 洞外出来了杂沓的脚步声,零零散散,不像是受过训练。所以来者不是前朝暗卫,也不是探路回来的明昭。 同时,外面传来了交谈声:“我回去换件衣裳,你们等我一会儿。” 有人恭敬地答:“统领自便就是,可主子上头交代了,还要继续搜查,否则让那些人逃出去就完了。晋县可不能让朝廷的人毁了。”说罢,那人命令道:“将所有矿洞都搜一遍,说不定是躲到这里来了!” 话音一落,无数的脚步声分散开去,应是去了各个矿洞,不一会儿,一道模糊的人影便出现在这矿洞口。 章台无声地挪到门边,在那人进门之时,出手如电,那人反应极快,同时亮出兵器,兵器交接,撞出火光,火光一闪,那人的身影瞬间一现,那张脸的轮廓也昙花一现般落入君瑶眼中。 来不及看清,火光已熄。矿洞内再次陷入黑暗,章台与李枫同时出手,欲要将此人拿下,这人节节后退,左支右绌地抵挡,最后退到了门边。 这时候,门外的人也注意到动静快速地集结靠拢过来,大喊着问:“出了什么事?” 本以为这闯入的人定会暴露君瑶等人的行踪,顺势将人引进来将他们拿下,谁知他快速且平静地说道:“没事,太黑了我打翻了东西。” 门外的人应声要进门,明长昱与章台、李枫等人立即闪身躲到暗处。 君瑶屏住呼吸,见外面的人已经探了半个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