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转暗, 头顶的湛蓝换成了夕阳的暖红, 一如白圆两颊厚重粉底下掩藏的颜色。 白圆抿了下嘴唇, 眼神不自在地瞥向别处,绝不承认对秦棋这种幼稚的占有盖章行为, 她心底是欢喜的。 虽然嘴上不抱怨什么, 但自打爸爸无故失踪,她心里始终缺了一种有所归属的安全感,往日在店里全靠忙碌的工作抵消心里的不安, 坚持久了,便习惯了。与秦棋在一起后,他直白的宣泄感情的方式有时候尽管让人气恼,但多数时候是令她安心的, 至少自己再也不会半夜惊醒,在包裹全身的孤独感中迷失自我。 秦棋之于自己的意义,远比他想象的重要。 当然,这些心底话她暂时不打算告诉秦棋,以他得寸进尺的性格,说了之后必定洋洋得意地要求她做这做那。 谁叫他当初最爱欺负自己呢,就当是她小小的报复吧。 仗着面上的妆粉胭脂涂得厚实,白圆佯做淡定地从高脚凳上跳下来,故意避道:“脸上闷死了,我得快点卸妆。” 她小步往宿舍楼走去。 秦棋立刻起身跟上,“不准洗掉我的画像。” “不可能,留在脸上我怎么见人。” “那就不见,你只要见我就可以了。” “做梦。” 秦棋有些失落道:“你真的要洗掉吗?” “当然要洗,不止洗我还得用掉半瓶卸妆水,你知不知道自己糊了多少粉在我脸上,明天要是闷出痘了我就揍你。” “噢。” 秦棋不说话了,低着头闷闷地走在她后面,白圆走了几步复又停下,到底心软了,微向后偏头,极小声地说了句:“你明天再帮我画一次。” “好!” “要在你身上画满我的画像。” “现在就画……你怎么走那么快,等等我。” 将粘人精关在房间外,白圆足足洗了一个小时才把脸上的颜色完全卸干净,素面朝天地走出房间,等的着急的大猫迅速扑到了她身上,抱着人嗅来嗅去。 白圆推推他,“你干嘛?” 秦棋与她面贴面,脸来回蹭着她的两颊,满足地说:“我喜欢你的味道。” 白圆有些羞怯,娇声阻止:“可以了,快放开。” 秦棋腻起来没完,贴的近了,他忽然福至心灵,伸出舌尖舔了下白圆的下颌,品了品味道,微蹙着眉说:“苦的。” 她卸完妆又敷了个面膜,当然是苦的。 白圆好不容易平复的羞意再次涌上来,两腮晕开两朵绯红的云,她嗖地将脑袋缩到秦棋胸口,羞怒道:“不许舔。” “为什么?”他只是遵从了本能,白圆在后院不穿厚外套,上身仅有一件低领针织衫,此刻凝脂般白润的颈线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形成了一条漂亮的弧线。秦棋抿唇,跟随心底最直接的欲望,轻轻吻上了她诱人采撷的后颈。 灼热的气息呼在皮肤上,白圆不设防地战栗一下,整个人被热气浸软了,生气都没力气了。 秦棋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知羞地强拉白圆亲亲舔舔了好一阵。 夜幕降临,后院上空星河蜿蜒,白圆总算摆脱了秦棋的缠腻温存,用夜色掩饰满面红云,重新回到院子里。 出门左右看了看,她疑惑道:“青流回去了吗?” “我在我在。”青流从背景板后钻了出来。 白圆讶然:“你为何还不走?” “别这么无情呀。”他哈哈笑了笑,走近白圆,倏地,一只不明生物从他身前风一般蹿过,青流吓了一跳,定睛看过去,原来是一只漂亮的布偶猫。 狸花跳到白圆怀里撒娇:“小白,我想吃零食。” 白圆故意严肃着脸,捏了捏狸花软软的耳朵,语调低沉地说:“你先说今天去哪儿玩了,为什么让小黄替你干活。” 狸花亲昵地蹭她的手背,委屈地说:“我不是故意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