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东太后除了以权势压她就没有其他招数,这算是她的优势。 “殿下,你要不然还是再养养, 别吹坏了。” 南儿见主子伸手去推轩窗, 放下了手上的珐琅果盘连忙去拦。 “你看本宫的样子哪里像是还有事?” 乐岫侧过脸。养了那么一阵子, 乐岫脸上潮红尽褪, 如雪的肌肤透着温玉似的莹光, 照进窗棂的日光投到她的眸里,闪着金色碎光。 南儿怔了下,只听过越病越憔悴,主子一场大病之后怎么反而又美了:“那也大意不得呀。” “都已经没事了, 要是再不通通风透气,反而会闷出病。” 拿棍抵住了轩窗,乐岫伸了伸懒腰,她这病也该好了。 被戚渊关在了瑶华宫里,乐岫本来就没打算装太久的病。意思躺一天, 她就打算表现出恢复的势头,现在三天过去再在床上躺下去,她的骨头就要躺散了。 “公主有神明保佑,有惊无险,平安渡过了此劫。” 看乐岫吹了风没露出任何不适的神情,南儿她们就没再挡。 乐岫:“蝶儿怎么样了?” “回殿下,蝶儿好多了,过几日就能继续当差。” 奴婢不比主子,乐岫是主子想做什么做什么,就是病未愈真染给了身边伺候的人,也没人敢有一句怨言。但是下头当差的就不一样,一定要确定好的不能再好,才能回宫当差。 这还是乐岫宽厚,有些主子觉得晦气,就是人好了也会把人远远打发走。 听着蝶儿好了,乐岫就安心了,古代一场水痘就能熬死个人,幸好她们都是幸运的人。 “叫静秋进来,本宫既然好了,就该传话给严公公知晓一声,几日后的练兵,那么大的盛事,本宫可不能病恹恹地躺在床上错过。” 乐岫急着“病好”,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几日后的元明池的练兵。 京城几大兵所,元明池是禁军的操练场,每三个月一场的练兵算是一件大事。因戚渊当过将军,每一次的练兵都是由戚渊亲自指挥。 这算是京城一大盛事,不止会有百姓围观,她这个公主自然也有位置。 比起上次麻烦的生辰宴,这次她若是去了,就能正大光明地看男人。上次都是书生,这次都是壮汉,也不知道禁军操练需不需要脱上衣。 “劳严公公跑这一趟。” 严忠摆手:“公主殿下客气了,奴才一直望着殿下早日痊愈,一直等着瑶华宫的好消息。” 这话,严忠不是说假的,察觉乐岫对陛下的特别,他早就给瑶华宫的宫人下了命令,乐岫一大好就报到他跟前知道。 知晓乐岫已经能跑能跳,他没耽搁就带着太医到了瑶华宫。 陛下只说不能让太医给乐岫治病,没说不能让太医查看乐岫是否病好,所以不算是违背了陛下的吩咐。 手腕放在碧绿莲花纹迎枕上,乐岫看着太医眉头紧锁的样子,出声打了个岔:“本宫病的第一日就发红发痘,到了第二日其实就好多了,这些天更是没什么病痛,这要命的病在本宫身上似乎没什么威力。” “殿下身体底子好,病痊愈的快也不奇怪。”太医收回手抚须道。 闻言,鹅黄松了一口气:“李太医的意思是殿下的病已经大好了?” “自然,不过大病一场,殿下还是好好休养为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