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不丑,嘟起的唇像连遮蔽的嫩叶都没了,只剩了盛开着等着人采撷的花。 “最近在学吹埙,觉得曲调有意思,儿臣就学的勤了点。” 乐岫摸了摸嘴巴,“出来的时候儿臣用冰敷了一会,还肿吗?” “肿。”戚渊简单回了她一个字。 “那怎么办?” 乐岫眼睛眨动,求救地看着戚渊。 “还能如何,朕勉强看着。” “父皇能勉强看着就可以了。”乐岫没觉得这话有什么别的意味,拍着胸口放心地一笑。 她身上今天穿着的是戚渊送到瑶华宫的衣裳,头上梳了一个简单的单螺髻,簪了只小只带了铃铛的银簪。这马车行驶的不够稳,银铃荡出一声声清脆的响。 “父皇,我们这次坐马车还是去村里?” 她本来以为还是牛车,没想到换了待遇,不止是平头小马车,还有一个车夫为他们架马。 “等等你就知道了。” 这个等等,等到了乐岫看到周边景色越来越熟悉,原主的记忆不停翻滚,乐岫哭丧着脸看戚渊。 “父皇……” 谁能想到戚渊会把她带到原主跟圣慈太后之前生活的地方。 快两个时辰的路,乐岫颠簸的人都快上散架了,一下马车还要面对这样局面。 “站着做什么” 戚渊走了几步回头看见乐岫还在原地,眉毛微挑,“带路。” 乐岫不怎么想带路,有原主的记忆,她能分辨哪条路是到那,戚渊这明显不是让她带他去看圣慈太后之前住的地方,而是要去她书房提过的那家圣慈太后为她相中的人。 磨蹭半晌,在戚渊的目光下乐岫还是迈开了步子。 游云仿佛嵌在了光里,金乌给云渡上了一层层的金边,投下了一个个圆形的光圈照耀远处的青山。 站在田埂上,乐岫指着天:“父皇,你看风景真好。” 戚渊睇了她眼:“再好看也看不了一天,就是看得了一天,还有明天。” 他想让她做的事情,她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乐岫又想蹲下了。不过想到这次她铁定哭不出来,只能挤出欲哭无泪的表情,所以只有站直忍住。 大约是因为乐岫抵触前进的想法太强烈,没走到一半,不用他们再走,因为路上就碰到了那家的老二。 几颗野橘子树,宋祥伸着杆子打顶尖上没被摘走的橘子。 看着侧脸,乐岫一时没想起来,听到他迟钝说话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是他。宋祥生的白,若不是脑子有些傻,在村里小姑娘争着嫁。 “你小心些,莫戳到了眼睛。” 宋祥不止一人,身边还有个眼生的妇人,原主记忆里在宋家没见过这人。 “慧娘你别怕……” 宋祥说话也不是结巴,只是有种特殊的停顿感,让人听着就能感觉到他的思维比常人迟钝。 叫慧娘的妇人,脸上笑的灿烂,一字一句听完宋祥的话,“我不怕,但我担心你。” 宋祥放下了竹竿,停下来跟慧娘一起笑,笑够了才又伸着竹竿打橘子。 戚渊扯住了乐岫的衣裳没让她往前进。乐岫看着眼前这对,想着上天对她还挺好,她担心着被戚渊嫁给宋祥,但人家宋祥已经有了自己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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