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高兴。” “那微臣不送了,殿下路上千万小心。” 傅子骁恋恋不舍,掀开了帐幔也不过只看到了乐岫的背影。 今日她穿的淡雅,像是朵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莲。 这模样跟他梦中也差不离多少了。 他也不知道他这是因为梦对乐岫情根深种,还是因为见着她动了心才有一个个缠绵悱恻的梦。 乐岫走出寝卧没多久,就听到了女子幽幽的哭声。 脚步顿了顿,乐岫朝领路的丫头道:“怎么像是有人在哭?” 丫头侧耳听了听:“是有人在哭呢,好像是池边。” 乐岫不知道池边在哪个方向,不过顺着哭声往前,不用片刻乐岫就见着一穿青衣的娉婷女子,腰系串明珠带,盈盈一握估计也就男人一掌。 人看到了乐岫吓了一跳,捏着帕子迅速擦了眼下的眼泪。 “奴妾绿柳给公主殿下请安。” “免礼。” 听她自称奴妾,乐岫大概猜到她不是烟花之地出身,就是旁人当礼物送给傅子骁的。 巴掌大的小脸,妖娆的身段,不过因为身份连妾都算不上,不管她多温柔贴心,傅子骁睡她的时候怎么都不会想扶她为妻。 乐岫思维发散,庆幸自己穿越有个好身份,至少她不用当在池边哭的这个人。 “从远处就听到了你的哭声,你是在难过什么?” “奴妾扰了殿下的清净,奴妾只是想到了大人生病,不知怎么就哭了起来。” 绿柳表情惊慌,仿佛乐岫稍一大声,她就能吓得马上跪地请罪。 不管她是刻意,还是真情到深处情不自禁,乐岫都没为难她的意思。 “傅将军身边有你这样的贴心人,病愈是迟早的事。” “奴妾不敢。”绿柳惶恐地看着乐岫,不知道她这话是真心还是藏了暗箭。 一直到离了将军府,鹅黄才忍不住开口:“殿下何必给刚刚那个女人好脸色,她一定是知道殿下你会从那里路过,才故意守在那里。” “本宫刚刚那样算是给她好脸色了?” 乐岫微微疑惑,她记得她连笑都没笑一下。 鹅黄点头:“那样不规矩的妾侍,就该冷脸相对,让她知道什么叫尊卑,她的那些心计完全就是笑话。” “既然是笑话,不笑已经是不给她面子,何必参与跟她一起扯一通闹剧。” 鹅黄不明白主子的意思,她之前不是没见过主子跟滕静思针锋相对,本以为遇到这些讨人厌的女子,她都会不给好脸才对。 出宫一趟收获不大,乐岫上了马车余光扫到了车角的折子,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她就是不看,严忠急匆匆的把这折子送过来,明显是想阻止她出宫。 偏偏她出宫了,现在就是回宫了,她也不看这折子。 吃了晚膳,洗漱干净上榻,乐岫就像是赌了一口气一样,把折子放在枕边但是没打开的意思。 倒是静秋看着床边摆着的折子,开口说:“严公公说殿下要是看了折子有什么事吩咐,随时开口他一定办到。” “本宫知道了。” 直到合上眼睡觉,乐岫也没打开折子。 现实没打开折子,睡着入了梦,乐岫梦到了折子上的内容。 具体内容醒来乐岫全忘了,只是记得戚渊扯着她的耳朵喋喋不休的说话,她躲躲闪闪的不听,他就往她的耳朵眼吹气。 她的梦醒倒像是痒醒的。 拿起了桌上她避了一天的折子,乐岫打开一看,先被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惊了下。 她本以为戚渊只是给她写了一两句话,现在看来戚渊倒是物尽其用,用了折子自然就把折子给填满了。 上面的字看着并不是戚渊。 折子上的内容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记录了昭城的现状。 瘟疫在有些村庄爆发了,有些村庄并没有遭受瘟疫,但是因为官员下令封城,人心惶惶出了不少恶事。 比如一些人觉着反正都要死了,竟然丧心病狂的屠村。 昭城的村落空了几个,有饿死的,有病死的,也有互相残杀最后一个不剩。 折子上记了几个实例。 父亲为不让妻女受辱,亲手掐死了妻女;老人为子孙能活下去,割自己的血肉来延续家中孩子的性命;妇女流离失所,衣不蔽体的在街上被随意羞辱…… 实例写完,笔锋一转明显变成了戚渊的字。 ——你若要来,即日便可启程。 盯着这排字,乐岫能想象戚渊笃定的样子,他估计觉得有这封折子,她一定会快马加鞭的赶去昭城。 但他不想想她就是去昭城又能帮上什么忙,再者戚渊以为她有多悲天悯人,昭城都被他说的那么混乱危险了,她还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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