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筹银子的宴会,乐岫问严忠借了几个人,秋山别馆她最后一天去视察了一次,草木修剪精致,悬挂的宫灯全换了新的,连荷花池里面也没半点碎叶碍眼。 看了一遍没什么可操心,乐岫就想起了东太后。 “慈宁宫那儿还没送东西过来?” 之前她问东太后要赏来镇筹银宴,东太后再不喜欢她,筹银宴也是好事一件,她不会直接在世人面前跟她划清界限,不给她面子不参与吧? “慈宁宫如今乱着呢,太后娘娘恐怕是忘了,殿下可以派人去慈宁宫稍稍提醒。” 乐岫没什么消息渠道,在慈宁宫的红云虽然一直想报恩,但乐岫怕给她带去麻烦,已经让南儿少接触她。 听严忠那么说,乐岫自认论知道消息上她远不如严忠,侧眼瞧他:“严公公怎么说慈宁宫乱了,慈宁宫现在应该是大好着吧,我父皇那么偏心……” 乐岫神情哀怨,严忠一愣。 “陛下怎会偏心慈宁宫?”若说偏心,那也只偏心了瑶华宫,连行宫都借给乐岫办宴会,给足了她面子。 “听说那僧人斩首了。” 乐岫眨了眨眼,被斩首的僧人就是跟东太后通/奸的那一个,他被逮住之后,供了几家夫人出来,能去大佛寺的官眷都是四品以上,都是高门大户有哪家经得起丢这个人,所以没再审问直接把人给砍了。 人一砍,东太后就没了后顾之忧,光是想想乐岫都觉得气恼,她要是想再逮到东太后的小辫子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看乐岫的神情,严忠就知道她是误会了什么:“太后娘娘的事殿下没问过陛下?” 她当然问过,戚渊是怎么说来着,那意思就是东太后这事本该严惩,但因为出了刘正一家的事,皇家不能连着两桩丑闻,所以把事情压平了。 话里话外还是东太后还是因为她逃过一劫,把她气的更够呛的。 “严公公的意思是本宫误会了什么?” 严忠想了想,虽看不明白主子跟乐岫现在的关系,但他感觉得到主子是求好的,既然是想要好那就误会越少越好。 “殿下应该是误会了一些事……那僧人虽然斩首了,但东太后那儿并不是就那么了结。” “不是那么了结,还不成还有什么祸端。” 这乐岫就想不明白了,人都死了还能有什么没了结的,以后就是拿这件事说事,就是有证据,东太后也可以说死无对证,打死不认这件事。 严忠看了四周,事关皇家秘辛,四周虽然没人他道了声“失礼”,靠近乐岫耳畔:“那僧人给东太后留了些东西。” 留了些东西? 乐岫满脸茫然,瞧着严忠意有所指的眼神突然恍然大悟:“你是说——” 乐岫指了指严忠的肚子。 严忠微点了点头,旋即苦笑:“奴才虽然是个阉人,但也没女人那本事,殿下指奴才肚子,奴才一时想笑又怕让殿下多想。” “本宫没想那么多,严公公想笑就笑。”不管严忠想不想笑,乐岫这会儿挺想笑的,本以为东太后逃过一劫,没想到东太后竟然有了身孕。 算起来东太后的年岁也不大,早些年滑过几次胎,东太后自个都以为自个被下药此生没了子女缘分,现在看来分明是先帝的本事不够。 怪不得这段时日都没见慈宁宫的人出来走动,她还以为东太后是韬光养晦要憋一个大招,没想到竟然因为有孕了。 见乐岫笑靥如花,严忠觉着他这也算是为主子做了一桩好事:“殿下心中有疑都可以询问陛下,奴才看得出陛下对殿下是真心宠爱。” 宠爱就算了,没事气她才是真的。 戚渊今年也二十有六了,放在别人身上早就孩子遍地跑,他估计是憋出了毛病,一副幼稚心性。 他故意不告诉她东太后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