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手背,却依旧要把手背在后走,不让他瞧上一眼,即便如此还借口,说什么不爱甜食。 荒谬绝伦。 华容琅端着碗碟的手僵直不动,兄妹二人打侧面看去,面貌有五分相似。 顾罹尘此刻再没有看华容琅如何做派,在华容舟将手背过身后的那一瞬间便立刻起身上前:“二公子还是快让下人送些冰过来!” 华容舟的手背白皙细腻,看上去娇软无比,但就在这只手上出现了一大片红肿。 华容舟却一声不吭。 华容琅回过神来:“宋叔,快去取些冰,再让王大夫过来一趟!” 一旁的宋管家早就差遣了小厮去取些冰也去找了府上的大夫。 华容琅这会儿也在看清华容舟左手手背这烫伤,手背红了一大片,甚至都快起了泡。 可华容舟偏生还闹着让顾罹尘松手,好在冰很快送来了。 华容舟弯弯手腕想将手抽回,但此刻手腕紧紧被顾罹尘握在掌心之中,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干燥且滚热,华容舟突然就有几分不自意,有些不习惯别人这般靠近:“我有药,我自己可以处理。” 察觉烫了手的姑娘还有些躁动,顾罹尘手上力气不减,面容严肃:“别闹……你那药治不了烫伤。” 顾罹尘知晓华容舟会带着药,但烫伤的药怎会有。 为处理华容舟手背的伤痕,顾罹尘将华容舟左臂的袖纱微微上扬,以免衣袖碰了伤口。 可未料衣袖上扬不过三寸,眼前猝不及防出现伤痕斑驳的手臂,尤其是那手腕处,还有一道新伤,结着厚厚的一道疤。 华容舟忽觉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力气更大了,看向顾罹尘一时之间有几分慌乱,更是急着将手抽回。 顾罹尘也只是顿了一瞬,许是想起华容舟那番爱美的言论,很快又将袖纱放下,只是沉沉的男声裹挟着几分风雨欲来的气势,荡在华容舟耳边:“这就是你原先所说看不见的伤?” 玄衣男子一直沉着脸给华容舟处理伤口,随行而来的府上大夫翻开药箱一时之间不该如何,这位公子手法很是熟练,每一步都无错。 王大夫无事可做便伫立一旁,见那四小姐手上的伤痕惊讶万分,他是平南王府的老大夫了,可他却从未给四小姐看个病痛,更何况这明显就是利器所伤。 华容琅却好似痴傻了一般,呆呆的靠在桌案前,两眼仿佛失去了焦点,好半晌才回过神。 华容舟手腕怎么那么多道伤痕? * 华容舟烫伤那处已经不再那么疼了,上了膏药清清凉凉的,若不用手去碰便无那么痛;只是这伤口虽不痛,但华容舟看向顾罹尘有几分畏缩。 仿佛做了亏心事一般,抬眼看顾罹尘一眼,又很快低下头。 顾罹尘的确有几分生气,他没有想到华容舟手腕处的伤有那么多,细细密密的,交错相依。 他一个在边关呆了五年的人,对伤口最是熟悉,其中的伤痕老旧相依,最新的那道伤痕恐怕还就是最近一个月才出现的。 “我没事,这烫伤很快就好了。” 看到顾罹尘皱眉,华容舟也不经意的皱起眉头,但此刻莫名的心虚让华容舟生生挤出了一个笑,华容舟摇摇手臂:“你包扎的还挺好看的……不愧是大将军……处理伤口就是熟练。” 顾罹尘心里几分怨气,背过身去不看华容舟。 他上辈子就派人调查的华容舟,正是因为知道华容舟的伤从何而来才会更加生气,上辈子和容舟在床榻之间他也觉她手腕有伤,但那时天暗未点烛,又满是情动。 此番看来,这伤不算轻。 而为这么一大家伤的自己伤痕累累…… 上辈子出手就晚了,他本以为容舟可以等到他娶她,前世为中了药他险些要了她身子,这辈子她也只能是他的。 * 正厅冰块在散发着凉意,不远处的焚香炉袅袅飞烟起。 华容琅立于一边面容晦涩,刚刚那伤痕累累的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