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都蹭上了红,左手除了两根糖葫芦,还有一个金黄糖丝的小猪糖人:“二哥!给!我还给三姐姐也带了一个小猪糖人!” 五岁的华容舟,满脸憨意。 …… 屋子里并不光亮,华容琅眼睛却生生被刺激的酸涩起来。 说到底容舟对平南王府的弟兄姐妹都是有心的,原先的平南王府多和谐融洽,而现在呢,王府里的人大多离去,五弟在宫里做皇子的伴读,华璇清也是嫁了出去。 王府多是服侍的丫鬟和小厮,但真心并未多上几分。 华容琅心间一阵酸烫,他难以想象若是他一直都相信错了人会怎么样,这么多年对容舟的无视和冷落,甚至是毫不留情面的苛责和为难都沉沉的压迫着华容琅的四肢和骸骨。 容舟长大后焕然之间变成一个华容琅从未认识过的人。 知礼,端方,为人滴水不漏。 她甚至在东区开了个学堂,“九思学堂”,好一个“九思学堂”啊! 华容琅闭上眼又是再睁眼,将那泪压了回去,大哥现在还在身边,同他一样,大哥对容舟也是不甚理睬。 二弟看他的眼神华容瑨捉摸不透,华容瑨低头:“这么看我做甚?” 华容琅微微轻喘,气力都有些跟不上了:“刚刚思及旧事,心尖恍惚,有一件事一直想问……” 椅子边的华容瑨顿首:“有什么直接说。” “大哥是为的什么和容舟生分了的?” 一片悄然,容舟对大哥而言并不是不能提及的人物,但是每每谈到容舟大哥的面色颇为不对劲。 若是他自己是长久积蓄对容舟的不满和训责的话,大哥则是多了抹浓烈的憎恨。 在王府出事之前,大哥就将容舟视为珍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娇宠至此,但为何后来形同陌路。 一身深褐色长跑的威武男子摸索着腰间的长刀,华容瑨斜眉入鬓,浓眉大眼端的一副寒戾的劲儿:“为何好端端的突然这么问。” 华容瑨不愿意回答,素日里不想容舟便好,但如今每每一想到容舟,华容瑨心里混杂着乱七八糟的情绪。 仿佛燃烧到滚烫的石头砸着心口,咣当哐当烫着周身。 华容琅等了许久都没得回复,华容瑨突如其来的冷淡在华容琅内间带起冬日的寒风。 恰逢宋管家来寻华容瑨,华容瑨借故脱身离开:“天家来了人,我现下去接待着,你先好好休息,春闱在即,勿要误了春闱。” “大哥!” 华容瑨大刀阔斧的离开,宋管家在一旁战战兢兢,刚刚二公子提到四小姐,王爷这脸色变换得可谓是极快了。 秋风萧瑟,尚未秋深,华容琅院子里的翠竹互相摩挲着交互作响。 宋管家一路弓腰:“陛下的人还在里面候着,来的人不少。” 华容瑨被陛下这一出弄得措手不及,以往陛下有什么要事都不会这般大张旗鼓的派人登上平南王府的门,况且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还是宫里的公公亲自登门。 前厅烛火通透,金灿灿的烛火底盘雕饰精美,火红的烛火散发着光和热。 吉公公微微佝偻着腰杆,作为陛下身边陪伴了数十年的老人了,纵使华容瑨有平南王的席位也不敢再他面前放肆。 吉公公端笑着一张老脸:“王爷,府上当真是添了一件大喜事。” 华容瑨伏礼,吉公公却不急:“不知府上二少爷怎的不在?” “二弟卧病着实离不开床。”华容瑨回道。 陛下在他来之前特意叮嘱要敲打一番华容瑨,吉公公只是按照陛下的口谕办事,陛下也是知晓这云岚县主不在王府,还是让吉公公走了这么一遭,之前去了东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