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衣衫都已经在刚刚的挣扎之中乱了去,在琉璃灯盏下面色已经很不好看了,更别提此刻还泪水氤氲的追问不停,好似要在心间寻着安稳。 “呜呜呜……顾罹尘,我不想待着这里,这里太冷了……” “好好……我们很快就要走了……” “我还要带着我的尾巴一起。” 顾罹尘看着博古架上摇着尾巴的绒团点了点头:“嗯,带着猫尾巴一起。” “可是我还是没有……” 华容舟在心间细细的算着,算到后来她似乎缺了许多的东西,不由得又是一阵的低落。 “没有什么?”顾罹尘追问。 她没有无碍,左不过他的都是她的。 “我没有及笄礼……没有正宾为我吟诵祝词,也没有好看的曲裾深衣……我都没有……” 华容舟愈发的低落,那模样像极了讨要糖果的孩童;别人都有,唯独她没有。 但她的所有委屈也只是在亲昵的人面前展现。 “舟舟会有的。” 顾罹尘轻哄着,言辞缱绻:“舟舟不但会有,还要比旁的人有的更好些……” “会有么?” “有的……” 得了回复的华容舟瞬间心满意足;往前倒去,一头扎进了男人的胸膛之中:“早知道上辈子别院的人是你,我就不难受了这么久了……唔……我现在就原谅你好了……” 女孩儿终于在酒劲儿之下靠着他的胸膛昏睡了过去。 拥着怀中的姑娘,顾罹尘面容晦涩难辨。 这辈子的舟舟分明没有十五岁,及笄礼自然也是没有办的。 舟舟说原谅他,原谅什么,还不是他上辈子唐突了他的事情…… 原是她已经知道是他和她那般亲昵。 这一切都能解释清楚了。 难怪这辈子一开始舟舟就和上辈子不一样了,她同她二哥华容琅闹翻了,又是搬到了东区,这一路不同前世的路原来由此缘故。 低头看着华容舟微微舒展开的眉眼,顾罹尘心窝子都是酸涩,他只恨不得马上这辈子能早些回来,在舟舟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就接替着她的兄长娇宠着她。 舟舟也是有着上一世记忆的…… 而他的舟舟带着两世的记忆一路走来,那番苦楚重新受了一遍,她又是该是有多痛苦。 少女微憨的呼吸声在他胸前有节律的荡着。 睡吧。 最好是一觉睡醒就将这两辈子所受的苦痛的忘得一干二净才好。 …… 在琉璃台陪了华容舟一个多时辰,直到月色浓郁,顾罹尘这才抽身离开。 桓荫女君的楼阁之中灯火透亮,宋清少见的没有陪在她身边,朗目疏眉,不同俗世女子清丽,而人到中年还能保养的如他母君这般的着实是少见。 桓荫女君见他来不免挑着眉头,手中的狼毫笔顺势落了回去:“怎的不回去陪你的心上娇娇了?” 满是揶揄的意味,但是顾罹尘顾若惘闻。 冬夜的雪景从这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楼台高耸入云,他的舟舟说这里很冷。 哪怕是烧了两个火炉,地上铺了厚实的佰圆毯,舟舟还是不能适应…… 顾罹尘心间早就有了的计量在这会儿到达了顶峰,他要带着舟舟离开。 “母君……我想带着舟舟走。” 桓荫女君的手直接是顿挫了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