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后来回了北渊,她都伤心了几年,身子骨也因此差了下去。 宋清停下按着她肩膀的手,将身前女子的身形扭转了过来,对着她的凤眼,他眉眼都是克制的情绪:“属下陪了桓荫女君二十多年,都不能换桓荫女君一句真言?” 猜什么猜,遇到崇朝老皇帝的事,他一点也不想猜。 桓荫女君敏锐的感知到眼前男子情绪的变化,叹了一口气:“今晚阿鄞不过是托我帮容舟准备个及笄礼,同时也算是带来了个好消息……” 宋清侧头哼了一声,不去看她:“哦。” “不问好消息是什么?” 宋清不言,但是心里却是紧张着的。 桓荫女君顿时是笑了,这么些年下来,她早就万分了解他了。 这会儿反手握着他的手桓荫女君笑道:“让本君说的是你,现在本君说了不听的也是你,阿清你怎的这么不讲道理。” “属下没有不讲道理,也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就开始自称'属下'?阿清哪回和我置气以后不都是这般降着自己的身份。” 桓荫女君将宋清的手顺到自己的胸前:“阿鄞晚上来是因为他寻得了一位神医,若是治得好本君,本君便是能同阿清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当真!” 言毕宋清大喜,立刻是转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桓荫女君的小腹。 桓荫女君失笑:“你现在看本君这儿作什么,本君现在又没怀着孩子;再说还不一定能治好呢,本君本是打算等着先治治,治好了在同阿清你说;现在可都将这底抖落个干净了。” 笑也笑完了,桓荫女君的面上笼了一层淡淡的郁气:“不过就算是治好了,本君的年纪也不小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若是她不说还好些,说完以后,她同宋清都可能会面对着这美梦破灭的打击。 但是有个梦也是好的…… 她和宋清的孩子啊。 想想都会让人忍不住让笑意从嘴边溢出。 * 华容舟一夜睡醒,身上都是带着酒香的,是吴玉守在她身边,吴玉的眼睛已经好多了,之前见着光就流泪是因为吴玉见多了雪,患了一种在上京城不常见的眼疾。 但好在后来及时拿着深色的布料给遮住了。 华容舟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她还是在这琉璃台之中。她摇摇脑袋,脑子昏昏沉沉,眼睛也有些酸痛,但是心里莫名就是轻松了许多,好似一直压在她心口的巨石瞬间被移了位置。 “小姐!”吴玉看她醒来,立刻去了外头端了热水来。 “小姐昨日又是喝酒了!”吴玉有些担心,“还好有侯爷一直照料着小姐,不然小姐今日起来定是更加难受。” 昨晚她不是在同顾罹尘喝酒么,喝完酒她都做什么? 漱了口,又用热巾子敷了脸,华容舟感受着面上的热气,闭着眼缓着酒醉后的不清醒。 她记起她爬上了案几,还蹲在上头掀开自己的裙底找尾巴…… 找尾巴? 咳! 她有什么尾巴! 现在华容舟回想起来脸都羞愧的红了,瞧瞧看,她这都是做了什么。 后来的更是过分,她好似还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手都探到顾罹尘的胸口去了,哭着让顾罹尘别亲她。 明明是她黏黏糊糊颤着顾罹尘,她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特顾罹尘谈起她没有及笄礼的事…… 总而言之。 她喝高了…… 然后喝酒误事。 等到她这次用完早膳又是一头扎进下面的暖间,她一共数了数,除却绒团以外,暖间里面一共是有了三十八只猫儿,颜色各异,瞳目也不同。 期间年岁最大的就是那只“金丝虎”, 现在的金丝虎已经比她五年前养着的时候肥硕了许多,脾性也变得乖巧了些,哪怕是她靠近了,也不会如五年前那般伸着爪子挠她。 主要还是它懒散,她在这处待了好几日,这只大懒黄都是整日就窝在博古架最高头晒着日头,一蹲便是一天。 倒是会挑地方享受,那儿日光充裕。 日头晒的的确是暖了些,华容舟吃过早膳也起了浅浅的困倦之意。 半眯半醒之间,她见顾罹尘又是动作熟练的将她抱起,脚步极轻的离开了暖房。 睁了眼,又是闭了眼。 唔…… 这怀抱当真是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嗅!使劲嗅! 是不是闻到大结局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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