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钦闻言,目光略微松动。 既然是龙宫的传家宝,身为东海女婿,想必他看看,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学习了丰富理论知识的容钦龙不停爪地赶到朱采香的宿舍,数日不见,也不知他的猪会不会变瘦,是否憔悴纤弱得像朵花儿。 当他从窗户翻入,经过朱玲珑的梳妆台时,忽地传来一道男声,“登徒子,为何半夜来我宝贝的闺房,你究竟是何居心?” 容钦侧过头,魔镜中忽然出现奶特的身影,他正严厉的望向容钦,目光中充满了指责质疑,“老牛,她已经香香甜甜地睡了,你哪儿翻进来的,就从哪儿圆润地翻滚回去,不要打搅她的睡梦。” 管他的猪叫宝贝。 身为天帝,容钦还尚未见过此般放肆的鬼东西。 容钦冷漠阴沉的脸对上他的,幽深的目光看得已经不是人的奶特心惊胆战,头皮发麻,“如果不想成为一堆碎片,就老老实实地闭上你的嘴。” 他只允许朱玲珑无礼,那叫做亲密无间,天后对他的依赖,撒娇,但旁人说这话,乃是大不敬只罪。 “你敢……”奶特壮起胆,试图淡然处之,“玲珑不会原谅你的。” “她不会怪我。”容钦就这么阴恻恻地打量这面镜子,朱玲珑每天都要对着他说‘我的奶特’,他的忍耐度次次濒临挑战,当着她的面不能发发作,但已经快要突破极限,“她根本不会知道,你究竟是如何死掉的。玲珑只会知道,这面镜子不当心碎了,而我会妥善替你找个理由。” 奶特显然是有些害怕,平日都是和温柔的玲珑打交道,从未接触过如此凶悍的登徒子,竟直接这般威胁他,于是虚张声势地“哼,愚昧的无礼之徒”了声,随即消失在魔镜中样,不见踪影。 容钦走到朱玲珑的床边,他的宝贝已经睡着了,乖巧安静,毫无攻击力。 黯淡的月光映照着白净细腻的小脸,好似蒙上层淡淡的朦胧轻纱,清冷高贵,美得像广寒宫精致的桂树。 离开他后,比之前更加清减不少,定是念想太久,日渐消瘦。 容钦握着朱玲珑的小蹄子,贴在自己脸颊边,充满疼惜地亲吻一下,心底全然被喜爱所浸满,再无丝毫昔日的苦涩。 日后定然不会再离开她这般久,等瑶池重新整修过,能称得上是合格的猪圈后,他便要将玲珑明媒正娶地接去圈养。 容钦弯下腰,将唇贴着朱玲珑的脸颊,轻轻柔柔地吻了下。 睡着后,当真是乖乖巧巧,不会像醒着时候那样戒备满满,女王包袱如此沉重,片刻都不愿放下来。 容钦掀开被子,将外衣脱去扔在床头的架子上,抱着毫无察觉的朱玲珑躺在床上。 他轻轻梳理着那一头长发,想着,待明早起身后,朱玲珑见到他,必会为他的归来此惊喜不已。 不料,朱玲珑的睡眠向来很浅,尤其是最近心事沉沉,就更容易惊醒,容钦方才抱着她,她便迷迷糊糊地这睁开眼,小声呜咽着动了下,带点小戒备地推他,“谁……” “是我,容钦。”天帝好久没见到她,可龙疼地抱在怀里,在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吵着你了?继续睡,离上学堂还有些时候,到时候我会叫你。” “容钦?”睡梦中的朱玲珑比平日反应慢许多,睡眼惺忪地借助月光望向他,确实是容钦的脸,“你这几天跑去哪里了?都不告诉我,我以为你跟别的小妖精跑了。” “家里有点事,所以连夜请假,赶回去处理了。”感受到她浓浓的依赖之情,容钦喉咙滚动了一下,捧着朱玲珑的小脸道,“太着急,没来得及和你说。怕你担心多想,所以今日刚结束,我便回来见你了。” “哦……”朱玲珑不喜欢他摸着脸,将脑袋靠在自己专属的胸膛处,轻轻磨蹭了两下,还以为自己在梦里,下意识将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我这几天有很多关于你的困惑,可你不在,又不知道应该找谁问。但憋在肚子里好难受,每天都睡不好觉。” “什么困惑?”容钦只当是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安全感缺失,所以心里不安,“我是去收拾父亲留下的烂摊子,没有跟别的女妖精有什么不正当往来,你莫要胡思乱想。” “嗯……”太困了,朱玲珑索性将眼睛闭上,柔柔道,“我之前都没问过,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为什么这么有钱?” 容钦刚想随口说是经商的,却听她接着说,“他们为何给你取了个和天帝一样的名字?都没有避讳吗?” 那日,她听低年级的文熙说,容钦竟和当今天帝名讳相同,在春日里硬生生惊出冷汗。 照理说,虽然仙界没有人类那般严格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