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背后莫非还有更大的势力和阴谋? 桃朔白心中一动,觉察到有人闯桃花阵,不必说,肯定是欧阳克。 桃花*阵实际就是八卦迷宫,所不同的是里面套着好几个变阵,只要走错了路,阵法就会变动,之前走过的路就不能再作为参考,变阵总数共有九九八十一个,侥幸闯过,却有九成概率会回到入口,而不是出口。如今岛上除了桃朔白本人,唯有木叔四个能顺利过阵,曲灵风几个每隔月余便要尝试着闯一回,回回都在坚持两三天后发烟花求救。 桃朔白隐匿了气息,又借着桃花林的掩护,慢慢的靠近了欧阳克。 欧阳克是不懂阵法的,但他却是大着胆子闯进来,也不急着解阵,反而摇着手里的磨扇悠哉悠哉,仿佛是专门来赏景的。但若细看,他的眼睛专注而有神,时而闪过思量,看似杂乱无章的走动,实则是在观察阵法的排布,寻找规律和变化。 一两个时辰后,他尝试着闯阵,但事实证明,这套看似温和不伤人的阵法十分难缠,哪怕擅长布阵的人过来,也难以短时间内窥破。 欧阳克闯了好几次,阵法也一直在变,而变动的次数越多,阵法越复杂。 “桃花阵果然不同凡响。”欧阳克叹了口气,又笑,眼睛里依旧明亮。站立了许久,他突然把眼睛闭上,抬步就走,竟似冥冥中有所指引,不出片刻就顺利的出了桃花林。 桃朔白也诧异,紧接着似有所觉,闯阵的人应该是君实! 桃朔白自阵中现身:“欧阳公子还是第一个闯过此阵的人。” “黄岛主的住处果然清幽。”欧阳克自小便有特别的天赋,若遇到困境,他放空思维,往往困境便迎刃而解,就似、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当然,他从无异样之感,那种感觉很奇妙,也很诡异,他从不曾与任何人说过。 “宿醉可好些了?”桃朔白邀其在亭中用茶。 “黄岛主的酒很好,虽然醉了,早上醒来却不觉头痛,反而神清气爽,浑身舒坦,就似喝了神仙水儿。”欧阳克也不与他客套,端着茶细品。 “若你喜欢,可以送你几坛。”桃朔白大方的表示。 “那就先谢过了。”欧阳克一边品茶,一边看着他,眼神十分放肆,若是换个人早就恼了,但桃朔白恍若未觉一般,毫无异样。欧阳克其实隐隐有种感觉,这个“黄药师”很奇特,只怕也是因着黄鹏的缘故而生出了变化,就比如他自己。 欧阳克这般猜测,倒是猜中了几分真相,毕竟黄鹏的确改变了黄药师,若无黄鹏,黄药师不会死,桃朔白不会暂代,他们二人也不会有相对而坐品茶说话的机会。 接下来的日子,洪七三不五时找桃朔白切磋,欧阳克则寻上曲灵风。几天后,洪七接到飞鸽传书,因丐帮有事,不得不提前告辞。洪七临走还顺走了一坛子桃花酿。 欧阳克也仅仅是多停留了两天,不得不在欧阳锋的催促下离开桃花岛。 桃朔白一时有些怅然。 半个月后,他接到一封欧阳克的书信,邀请他去嘉兴烟雨楼相见。 嘉兴烟雨楼? 桃朔白已有猜测。 抵达嘉兴时正值烟雨绵绵,烟雨楼在湖心岛上,重檐画栋,朱柱明窗,绿树掩映下颇为雄伟,又恰逢此等天气,反而显出诗情画意来了。在二楼栏边,正立着一个白衣人,手中墨扇轻摇,对着雨幕中行来的青色人影笑意温柔,就似看着眷恋的情人。 桃朔白感知敏锐,抬头望去,视线透过斗笠四面垂落的青纱,仿佛与那人的视线对上,温柔甜蜜的笑意加深,多了点儿玩世不恭与轻佻,非但不讨厌,倒更显得人俊美风流。 许是雨天的缘故,烟雨楼倒是没什么人。 到了二楼,欧阳克摆手令随从都退下了,倒了杯温着的黄酒递给他。 桃朔白摘下斗笠,接了酒,一饮而尽:“请我来嘉兴所为何事?” 欧阳克笑道:“我刚得知了一个消息,特来与黄岛主分享。半个月前,城外一个叫做牛家村的地方遭遇了官兵搜查,据说是抓捕反贼,有两家人家被告窝藏罪,冲突之下,郭家的男人死了,郭家女人被带走,杨家男人失踪,而杨家的女人被神秘人救走。”欧阳克自己喝了一杯酒,沉声道:“因着叔叔催我回西域,我便将此事忘记了,行到半途想起来,又折返回来。我特意去打听了,郭家夫妻分别叫做郭啸天、李萍,杨家夫妻叫做杨铁心、包惜弱,这几个名字十分耳熟,我几年前就听过。说来,传闻中黄岛主的女婿便在那李萍的肚子里呢。” “你打算如何?” “他们的事与我何干,不过是有趣,听一听罢了。”欧阳克不是那等热心肠,况且过于热心,容易惹来一身骚。 桃朔白也清楚,若只单单这件事,完全可以在信中讲明。 果然,欧阳克含笑道:“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自从桃花岛一别,你我也好些时日没见了。” 这个好些时日其实就是两个月,古时交通不便,即便是高来高去的江湖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