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家,你这么晚了还病着想去哪野?” 傅迟回:“我送学姐回去。” 容曼丽眉头皱得更紧,倒不是他的态度,而是他口中的称呼让她不舒服,“桐桐是顾阿姨的女儿,你不用叫得生疏,以后就叫桐桐姐吧。” 傅迟眼里泛光,笑容明晰。 随后听话的喊了声:“桐桐姐。” 周瑾桐尴尬的不行,听他叫学姐已经习惯了,这一声“桐桐姐”让她怪尴尬。 容曼丽笑了。 高先生还撑着早上那把大黑伞,站在走廊外,见他们出来伞全偏向他们,自己一路淋着雨到了车边。外面冷,车子里暖和,周瑾桐屁股一落座,身上就多了薄毛毯,傅迟动作轻柔的把毛毯抖开盖到她身上。 “别冻着。”他说。 “谢谢。” 晚上的雨比白天的大,高先生开车速度慢了不少,雨刷不停地摆动,周瑾桐看着出神。傅迟靠在椅背上,薄薄的卫衣能蹭到她盖的毛毯,仿佛还能感知里面她的温度,他想着这条路没有尽头就好了,一直开下去。 路灯亮了起来,内车灯没开,周瑾桐看了会雨刷,眼睛酸涩,索性闭上眼。 车子一下安静不少,只余下交织的呼吸声,傅迟偏头就着车窗外微弱的光打量她。容色沉静温婉,两颊的肉正正好,软乎乎的想让人上手捏几下,樱桃唇粉粉的像q弹的果冻……他似乎好久没吃过果冻了。 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傅迟不是胆小的人,他缓缓靠近,薄唇擦过她的鬓发,坐回身子。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他一手按着,把脸瞥到一边呼气。 恢复正常后,通过后视镜看到高先生正对他望。 - 瑾色花店。 顾琴南上午早早回来,开了花店,一天的营业额也不错,加上临近清明,她需要多备些菊花,这会正跟供应商打电话。挂了电话后看了眼外面,雨越下越大,可人还不见回来。她走到店外,周瑾桐他们正往里走。 黑色的伞保不住三个人,顾琴南抽了放在门边的伞迎了上去,把周瑾桐接到自己伞下。到了花店,高先生依旧站在门外。 顾琴南给他们找了毛巾,看到傅迟也很惊讶,关切道:“你的病好了?” “嗯,好多了。”傅迟擦净发梢上的水,笑说,“谢谢顾阿姨关心。” “应该的。”顾琴南道,“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吧,正好我做了饭,你和桐桐上去一起吃。” 傅迟的肚子在顾琴南说话时适时的响了起来,顿时窘迫,脸刷得通红。 顾琴南揉揉他的脑袋,让周瑾桐把人带了上去。 她走到门口再次邀请高先生进来坐会,高先生依旧婉拒,如佛像站在那一动不动。 顾琴南也无法。 周瑾桐带他上去,掀开帘子,傅迟往里看了眼,屋子很小,可能就比他的浴室大个几倍,东西很多,但都摆放有序,没有占用丝毫多余的地方。 客厅的小方桌上插了瓶白色的菊花。 周瑾桐道:“你随便坐,我去厨房端菜。”她迈步去了厨房,灶上的瓷锅里煮了西红柿蛋汤,盖子一开香味就发散出来,她舀了两碗端了出去。 “先喝点汤。” 傅迟乖乖接过,西红柿蛋汤的配色很好看,红加金黄配以青色的小葱,一下勾起了他的食欲。 周瑾桐又端出一盘清蒸鱼,一盘炒青菜,盛了饭。她们家平时吃饭比较简单,菜色较少,对于住春宴街的傅迟来说不值一提,她也知道。 “你将就着吃。” “没事,我不挑食。” 周瑾桐笑笑:“你不吃香菜。” 傅迟轻眨眼,故意道:“你喊我吃我就吃。” 周瑾桐没那么缺德,一笑而过。傅迟真是饿到了,菜不见吃,饭扒拉挺快,足足吃了两碗米饭下去,看得她直瞪眼,“曼丽阿姨克扣你食粮了。” 那到没有,不过傅家饭桌礼仪较多,吃饭都规规正正,菜也摆在那大桌子上,以量少精致为主,看着冷冰冰。周瑾桐家的菜不同,满满的一盘,热气腾腾,两人围坐在一起,筷子碰撞碗的声音都变得格外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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