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院。也没有新人入住,就空在那儿了。凤鸢左顾右盼,确认了无人,只身走进留香院内。 府里还是有派人进留香院打扫的,庭院内干净整洁。入了留香院,看到的最为亮眼的便是角落的数十个小盆栽。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熬过了寒冬的红豆枝芽萌发,立在那儿随着春风微微摆动。 凤鸢慢慢的靠近,她深深的注视着这十几个盆栽。时间紧迫,凤鸢不想让人看到她进了留香院,动作自然要快些。凤鸢将手里的红色绣花鞋往边上放后,便开始动手,将种着红豆的那些盆栽往边上搬去,那原本的摆放着盆栽的地立即变得空旷。她扭头,似在寻找着什么。院门背后靠着一把铁锹,凤鸢取来后开始在那块地上刨,待刨到十寸深,铁锹碰到了一个硬物。凤鸢探头,她屏住呼吸的取出那个硬物。那是一个木匣子,上面绘着繁复的花纹。 那匣子上了锁,凤鸢用铁楸狠狠的拍了一下锁。那锁有些锈了,不牢固,凤鸢的敲的力气又大,那锁飞出一米远。 凤鸢抿唇,打开了那个木匣子。 木匣子内是五条叠的整整齐齐的手绢。凤鸢粗粗的看了几眼,将那手绢塞进自己的怀里。她将空着的木匣子往坑里放好,又将土填平,把那些花盆摆到原位。 凤鸢额间留下几滴汗,凤鸢用袖子擦了擦,确定留香院看不出任何人来过的迹象后,捡起方才放在地上的大红绣花鞋。 怀里揣着的那五条手帕重如千斤,凤鸢只觉得方才手帕中的内容,让她觉得浑身不适应。 凤鸢没敢多想,她得先离开这儿。她刚跨出留香院,就被一个男人叫住。 “站住。”说话的那人是二房的杂役。留香院早已空置了,除了打扫的下人,没有人会进去。凤鸢离开留香院的步伐仓促凌乱,杂役狐疑的盯着凤鸢。 凤鸢手心浸出了汗。 凤鸢慢慢的回转了身,她平缓了呼吸,面色淡淡的看着杂役。 “你哪个屋的下人?鬼鬼祟祟的在留香院做什么?”杂役见是个这么脸生的小丫头,质问道。府里今日办赏花宴,来了许多贵客,可不能让贼人混进来。但这人就算是贼人,也不应该来留香院啊,这儿什么都没有。 凤鸢听到杂役的质问,看他面上表情不像是看到了她之前做的事儿。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抿了抿唇,颔首道:“我是殊宿院的,今日来二房寻三姑娘的丫鬟。”说完,她亮了亮玉牌。 杂役得知凤鸢是殊宿院的,立即转变了态度,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原是殊宿院的小姐姐,您怕是第一次来二房吧?这儿可不是姑娘们的住处,三姑娘的阁楼在另一边。”杂役伸手遥指了一下方向。 凤鸢看着那方向,点了点头,道:“多谢。” 凤鸢转身,走到三姑娘的缈居阁前。 “雁回姐姐可在?”凤鸢问着阁楼前的侍女。 那侍女打量了一下凤鸢,说道:“在的。”她跟旁边的侍女耳语了一番。“你在这儿稍等一会儿,我们得先传话。” “竟劳你亲自跑一趟。”雁回见到凤鸢,有些讶异。方才说有人来找,她以为是她妹妹,没曾想竟是凤鸢。 雁回接过了凤鸢手中的绣花鞋,“雁心也是有心了,鞋子难道我不自己不能做吗?”雁回虽是这么说,但是极小心的捧着红绣花鞋,看得出她很喜欢雁心的礼物。 “别傻站在门口了,难得来一次,去我屋里坐会儿吧。”雁回领着凤鸢到她屋里,她是三姑娘身边的二等丫鬟,跟着三姑娘有些年头了,是以在缈居阁还是有几分脸面的。回屋路上,碰上的小丫头们都要喊雁回一声姐姐。 “你现在算是出头了,我是真为你开心。”雁回给凤鸢倒了一杯水,她也算是看着凤鸢她们几个长大的,看到凤鸢现在的模样,忍不住感叹两句。“这人哪,有混的好的,也有混的差的。但是前提是要活着,活着什么都好。”绛竹和凤鸢同龄,雁回见着凤鸢想到绛竹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