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麻木的身子,一旁的许巍却是敏锐的发现了主子的动作,旁边的侍女也忙将他扶了起来,看陈宇飞的神情也知道主子定是口渴了,便令身边丫鬟端些水过来,好生伺候着主子喝下去,待甘甜的水进了喉咙,陈宇飞这才觉得精神好了些,一旁许巍则是早已飞奔而去,再次将大夫拎了过来。 或许是这几天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出行方式,那大夫倒是显得颇是平静,见床上的那位终于醒了,是赶紧快步走了过来,先是伸手探了探陈宇飞的额头,后又重新把了把脉,想了一会儿,这才对许巍说道,“如今公子已是脉象已是趋向平稳,看来体内余毒也排的差不多了,身子已无大碍,只是昏迷的这段时间未曾进食有些虚弱,还当静养几天才是,是药三分毒,我给你开几份食疗的方子,每日里按方子进行烹煮就好。”又细细的说了烹煮时的注意事项,许巍一一记下。 因陈宇飞的身份特殊,为防有人再次趁虚而入窦县令是特意放出风声这七皇子已秘密前往幽州养伤,如今府中住的不过是他的一个远房表哥,受了些伤需要医治,这大夫得到的自然也是这样的消息,平日里看县太爷是差不多一天三回的探望,这里也是侍卫众多,心里倒是暗忖这哪里是远房表哥,简直是….只是触及到许巍冰冷的眼神,看看他那仿佛随时都要出鞘的利剑,到底是将这句话咽了下去,每日里只老老实实的看病。 听说七皇子醒来的消息,这窦县令是赶紧过来请罪,许巍也自责护主不力请求主子责罚,陈宇飞的精神已然好了些,脸色仍有些苍白却遮不住那股上位者的威压,窦县令只觉自己浑身被冷汗浸透。许巍却是一动不动,他没有尽到一个侍卫的职责,着实该罚。 陈宇飞也没有让他们起来,十月里这西北的气温已是低了下去,窦县令跪在地上更觉浑身冰凉,呐呐不敢言。陈宇飞接着说道,“这次来玉门是为着这前任县令贪污之事,我知道自己定然是得罪了太多的人,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本王也知道是有许多人想要我这条命的,可我若是真在这里丢了性命,你窦县令怕也是难逃干系。” 说着窦县令觉得自己身子有些软,他尚有妻子儿女需要照顾,家中老母亲也是离不开他的,此时自然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臣无能,臣有罪,还请殿下给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臣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顿了顿,“还请殿下给臣一条生路,臣必效忠于殿下万死不辞。” 听到这里,陈宇飞这才让他们起来,许巍忠心耿耿,更何况这次还是自己派他出去的,陈宇飞也是不会罚他什么,只让他去外面守着,自己要与这窦县令说上几句话。 窦县令只觉这心里有些不安,这前县令是大皇子的人他是知道的,或许说着吴县令之所以倒台也与他战队有着极大的联系,他也知道如今正是这关键时候,这从龙之功谁都想要,可也要有命去享受才行。也正是因此他从来就没有动过要跟随哪位皇子的念头,这七皇子来到玉门之后大力整顿吏治、发展军事,他心里对这位皇子的才能也是钦佩,可也没有动过要投诚的念头,只是如今已是由不得他了。 仿佛是感受到他的想法,陈宇飞笑了笑,这窦县令是个聪明人,也有能力,这样的人为自己所用自然是好的。原本还在思考怎么将他收到麾下,如今看来这场刺杀到是来的恰到好处。只是那幕后之人他定是要揪出来的他倒要看看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要他的命。 自打这七皇子出事,玉门的防守可以说是越发的严密起来 ,百姓出城皆是要经过严格的排查,稍有不对便被带走调查,一时间这治安虽是好了不少,可民怨也是多了不少。 这天下午,饱经风霜的玉门城迎来了另一批同样是来自于京城的贵客。晋王与大皇子经过数月的奔波也终于抵达目的地。 陈宇飞此时已是好了不少但每日里仍需静养,看王叔与大哥纷纷到来,尽管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却仍是起身相迎。 陈宇杨看着自己这个数月不见的弟弟,着实是清减了不少,看起来着实是受了不少罪,便关心道,“听闻七弟出事,父皇可以说是焦急万分,我和晋王叔可以说是日夜兼程,七弟这脸色看着仍是有些苍白,正好王叔与我带了几个御医过来,待会儿可是要好好检查一番才是,”又说道,“所幸七弟无事,不然这责任可是谁都担不起的。”这话说的有些意有所指,站在一旁的窦县令倒是十分平静,既然已经投诚,态度自然要坚定。 陈宇飞笑了笑,“让父皇、王叔还有大哥担心了,本王已经无碍了,听闻王叔与大哥前来本王孩子府中特意备了些薄酒,还请王叔与大哥进府一叙,只是恕我今日不能陪酒了。” 晋王听了爽朗一笑,“老七这话就是客气了,今日便是你想喝王叔也是要拦着的。”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