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共三场,第二场于十二日举行, 也就是说此次苏宇将在家休息一夜。 十二日照常凌晨出发,就在吴氏在家给女儿准备嫁妆时, 石嬷嬷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夫人,出大事了。” 见她走的急,吴氏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 “刚刚管家来报,五少爷在考场上晕过去了,现在正往家送呢。”石嬷嬷平了平心气儿, 终于把话说完了。 吴氏却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连忙让石嬷嬷去请郎中过来, 自己则是急匆匆的往门口去了。 摘星院 吴氏看着儿子青白的脸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 眼泪是刷的一下便下来了, 看大夫有些皱眉, 吴氏忙擦干眼泪,问道:“大夫,我儿这是怎么了?可是疲劳过度所致?” 此时苏宁苏珍听到消息也是赶了过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哥哥, 苏珍莫名就想起了那天早上的黑影,只这里人多眼杂,想了想,还是待会儿和母亲私底下说好些。 窦大夫把了把脉,心里有些迟疑,这侯府少爷的症状也当真是奇怪,脉象虚浮可以说是疲劳过度,可这脉搏缓慢却是有些违背常理,摸了摸胡须,说道,“令郎这脉象着实是有些奇怪,这样,我先开副方子祛了这身上的寒气,其余的待我回去翻翻医术,在再仔细查看一番。” 吴氏点点头,将方子交给石嬷嬷,亲自送大夫出去了。 苏宁见哥哥这般,也没心思再听那些嬷嬷教导日后礼仪,见母亲不见,只一心一意的看顾起哥哥来。待眼睛瞄到那天自己递给哥哥的薄荷香囊,心里更是难受起来。物犹在,人却是出了事。 倒是苏珍推说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晚些再来看苏宇,随着吴氏一起出去了。 “你的意思是宇哥儿这事是有人故意陷害?”听了庶女的话,吴氏皱了皱眉,“可有什么证据?”空口无凭的纵是她有所怀疑也无从查起。 苏珍迟疑了下,终是轻声将那天早上看到的情形说了出来,看着嫡母惊怒交加的面庞,苏珍接着说道:“且依女儿看,那人如此歹毒心肠,看五哥这回并无大碍定会再次下手,母亲我们定要想个法子出来才好,”说着又有些哽咽,“这事儿也怪我掉以轻心,若是那天和母亲说了这事儿五哥说不定就不用遭此罪过,还误了考试。” “你且不用自责,这事儿母亲还要多谢你。”吴氏拍了拍苏珍的手,脸上尚且还算平静,心底却是恨的咬牙切齿。看来那大夫说的果然没错,宇哥儿这事儿定不止寒症那么简单。 五少爷身体不好,于会考中晕了过去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府中,与此同时二太太搜集各种珍稀药材、要给五少爷好好补补身子的消息也是传了出来。一时间这二房的小厨房更是人人趋之若骛,只可惜吴氏管得紧,除了多年的亲信是谁也找不着门道进去。 于欢觉得自己有些紧张,如今二太太这小厨房管的是愈发严了,自己原先搭好的人也是转眼变了脸,想起那人的嘴脸,于欢在心里狠狠的啐道:“什么东西,收钱不办事的王八玩意儿。” 轻车熟路的拐进厨房,刚从袖口掏出一个小包便被一双手捂住了嘴,想说话这意识却是慢慢涣散了下去。待再睁开眼,于欢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阴暗的地方,四周潮湿,一股害怕的情绪瞬间蔓延开来,刚想喊话,待抬眼看到旁边的二太太是瞬间没了声,整张脸白的厉害,只强笑道:“二太太这是什么意思?” 吴氏看着面前这张面前挤出笑容的脸,明明是个清秀佳人她却觉得恶心的紧,一旁的石嬷嬷趁机开口道:“于欢,桂姨娘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只不知你到我这韶华院的小厨房有何贵干呢?” 说着吴氏身边的大丫鬟又端过来一杯水,笑道:“这可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好东西,不如你先尝上一尝如何?” 听了这话于欢脸上的笑容瞬间变为惊恐,对这吴氏连连叩头,“求太太饶了奴婢一命,奴婢也是鬼迷了心窍。”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吴氏用手抬起这张脸,如花似玉的脸蛋上布满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