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无需自己出面,只要将这消息传递与我,我便能设法构陷于二哥,此为借刀杀人,但我确是承他的情,两相抵过,即便我不领情也各不相欠;四、他与磐乐族公主定下亲事后,自有一些依仗,又有父皇的少许情谊,之前被二哥多次施暴,定然会在大哥与我之间选择,他是在试探我的意思,等待我回复……” “与臣推测相差无几,殿下还漏了一点,信纸上只有二皇子的名字与一个犬字,这本身就是一种联系,能与二皇子有联系,又是宫中高位,那么伤的人恐怕是那一位……”仲慈没有指名道姓,但邵子瑜何等人物,立马上就想到了其中关键,继续道,“七殿下此人阴沉低调,有些刻薄,虽不失为一员良才,也颇有心思,但过于深沉叵测,从此信中便能看出几分,殿下若将其收之羽下恐会养虎为患。” 邵子瑜沉思片刻,道:“邵华池无继位可能,即便是虎,也是拔了牙的,不足为惧。邵华池此前无甚用处,众人皆将他忽略,排斥在外,如今看来也有可取之处,可与之共谋,是一招暗棋。某现下正是无人可用之时,他无疑是现成人选,出其不意才能险中求胜。” “殿下既心有算计,臣就不多言了,只望您防之一二。” “某铭记于心,有太傅在,是某之幸也。” “那么,接下来,您作何打算?” “大哥很有野心,却冲动易怒,又有郭二支持,您说,这事他知道了,待如何?” 边说着,邵子瑜边走向书房,摊开几张信纸,下笔有神,将二皇子与祺贵嫔的笔法运用自如,几可乱真。 内务府。 门口出现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太监。 “李爷,不好了!” “咱家哪里不好了,活腻味了吗?”李祥英正在让几个小太监为自己修剪指甲,挑了挑眉,不满地看着这没大没小的太监。 小太监喘着粗气,“不是您,是狗……哦,不,好多血!有狗被放出来了,大家都说是祺贵嫔养着的,现在到处咬人,好多人被咬伤了!” 小太监有些语无伦次,李祥英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打算继续斥责这个小太监的,听到后面,才猛然从高位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李祥英简直懵了,他才刚当值多久,就出了那么大的事儿,祺贵嫔可是他的命里贵人,不能出事啊! 在屋内不停踱步,对、对了! 祺贵嫔曾说过,若有事可寻二皇子,叶家是二皇子党羽,定然会出手帮助。 没时间了,他必须马上想办法找到二皇子! . 睿郡王府。 睿郡王,是二皇子封号。 邵华阳觉得今儿的事一定是邪门了,宫里来人说母妃出事了,现在十五离开了,他又少了一个臂膀,还指望着母后肚子里的那个给自己加筹码,怎么能这个时候出意外,偏偏那个李祥英来消息说,还与祺贵嫔有关。 那贱人!胸大无脑,要不是看在她是叶家嫡女,长得妖魅动人,容易上钩,他又需要叶家支持,怎会与她暗通款曲。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邵华阳咬牙切齿,将一桌子的果盘、茶水扔到了地上。 本来要提枪上阵,也中途被灭了兴致。把跨坐在身上的舞姬打发走,其中一个也不知怎么的,将一盘烤味倒在了他身上,这身衣服还怎么穿到皇宫去! 母后出事了,他还在吃烤味?别人会怎么想? 一旁的贴身太监五菱眼疾手快,为七皇子快速拿了替换的衣服。 他赞赏地看了眼这个小太监,不愧是母后给的人,就是机灵。 全部换好后,才道:“五菱,找蒋太医,把这封信交于他,这事也只有你去做,我才放心。” 他还是很紧迫的,这是他的母后,也是大晋朝的皇后,而他是最有可能成为皇储的,不能在这最重要的时间里闹幺蛾子。 “是,奴才马上就去。” 五菱望着匆匆坐上马车赶入宫内的邵华阳,恭敬之色荡然无存。 “果真,被娘娘说中了。殿下,多行不义必自毙。” . 同一时间,皇后的长宁宫乱作了一团,里面时不时传来皇帝的怒吼声:“太医,快宣太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