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探讨着,俨然就像一家子出来的。就在这时候,青染走向邵华池,态度极为恭敬,“隐王大人,不知可否单独说几句?” 邵华池淡淡看了她一眼,似乎在预料之中,两人站了起来,朝着武器库外的那条长廊走去。 当看不到其他人了,青染忽然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看模样似乎是羞愧难当,死死不愿抬头,“奴婢叩见瑞王殿下。” 五年了,邵华池也从七皇子变成了七王爷,称呼上自然也不再是曾经的。 “多年不见,青染。”邵华池毫无波动地说,对于这个当年诈死离开的属下的出现一点都不惊讶,显然早就知道了。看了一会,青染还是那样恭敬,恭敬?知道他身份的又有几个不恭敬,特别是瑞王本就是晋成帝最宠爱的儿子的前提下,但心里呢,叛变的依旧叛变,虚伪的依旧虚伪,想了想又觉得在乎这些的自己挺无趣,他现在已经明白只要有足够的实力,这些都不重要,“这算是你的忏悔吗?” 其实青染本来只是猜测,心中虽已肯定了八分,但依旧希望这不过是自己的幻觉。刚才过去更多的是试探,当邵华池完全没有否认的回答,八成就成了十成。 “奴婢……不悔。”但却是羞愧的,当年的事的确违背了她心中的道义。 也许一开始跟着傅辰,是因为夙玉的关系,但后来她是真心想跟着那样一个天纵之才的男人,那个人似乎生来就带着令人臣服的气息。 邵华池冷哼,“当他的人久了,连说话都硬气了,不错。” “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我带着人,离开了您,如果早知道,又怎么可能放任我们那么久。 青染语气不确定,透着些许心虚,她可以对着任何人理直气壮,但除了一个,那就是面前这位前主子。 “你离开后没多久。”邵华池似乎有点不耐烦,他能容得下夙玉、青染,纯粹是傅辰的关系,若是换做别人,哪里还能蹦跶到现在,当年青染带走的人,可以说斩掉了他最重要的臂膀,几乎断了他在宫外的出路,这笔账,总有算的一天,“到了他面前,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奴婢只想知道一件事,若是您能答疑,奴婢就守口如瓶。”这是她当年欠下的。 邵华池受不了她的婆婆妈妈,眼底一沉:“说。” “您跟踪了主子那么久,是为了当年的事,要解决主子吗?”现在回想起来,隐王就是邵华池,让他们一群人日夜劳顿寻找隐王藏公子的地方,寻找傅蓉的下落,那根本就是隐王的游戏吧,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邵华池简直气得笑了出来,“这些年你光长了年纪,脑子却是生锈了。本殿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带来的精兵死的死,伤的伤,自己都快被烧死就为了整治傅辰?我大费周章就为做这么件小事?” 这才是我最奇怪的,您根本没有这样做的原因。 那您想要的,又是什么? 什么在您眼里才是大事? 两人算是不欢而散,之间的关系也是尴尬,青染只能肯定一点,那就是只要他们不主动招惹,邵华池是不会动他们的。 因为要动,早就可以动手了。 青染也信守承诺,至少在傅辰面前不会主动拆穿隐王,但若主子自己看出来就不关她的事了。 当两人回来,其他人看他们的眼神都有些暧昧。 一男一女,单独出去了那么久,难免惹人非议。 恨蝶与青染最是熟悉,坐了过来,拉着青染,“怎么回事,你找隐王说了什么?怎么那么久,不会真的……?” 你要是对隐王有那方面的想法,薛睿怎么办?至少共事那么多年,恨蝶还是更喜欢大智若愚的薛家三公子。 “怎么可能,我哪有这身份配得上?”青染笑得很难看,见邵华池听到了也不在意的模样,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身边几个下属,“另外……对于隐王的身份,你们无论有多好奇,或是心中有什么猜测,从现在这一刻起,最好都吞回去。” 她担心的不是邵华池的身份被身边人发现,而是若是不按照邵华池的意思去做,将会承受来自七殿下的报复。 从以前她就知道,自己这位前任主子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无论过去多久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得罪过自己的人。 朱儒灰头土脸地从两次坍塌地方的小洞钻出去,喘着气跑向明亮的地方,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出来了! 高兴过后,就是凝重了。 回头看那还被掩埋的方向,他们都在等着他,眼神慢慢坚定了起来。 他先是观察了一下下方环境,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等了一会儿,确定附近的确没有人,朱儒才开始观察其他地方,吊桥还是他们几日前那断裂的模样,悬崖顶部也没有什么人出现的样子,下方的地面上血渍早已干涸,是曾经从吊桥掉下去的人留下的。 将绳子绑在洞口一个石柱上绕了一圈,测了测高度,把绳子放了下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