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了,军政府出五十万大洋,补偿你们金雁山庄,如何?” 烟汀整个人眼前一黑。 “不,不!”她先尖叫了起来。 剖开了肚子,还能活吗? 她相信,金雁山庄的人为了五十万大洋,让她被活剐了都愿意。 烟汀不想死。 她可以做伪证,可以怀孕甚至可以做其他事,但是她害怕死亡。 她要好好活下来。 “怎样?”沈横问。 金雁山庄的管事先是一愣,觉得这旅座太过于残忍。而后又想,五十万比五万好太多了,烟汀走或者死,对他们意义不大。 故而那管事道:“旅座的话,我们不敢不听。那就剖吧!给大家都瞧一瞧。” 烟汀厉声尖叫。 管事的比其他人更急切,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塞到了她嘴巴里,将她的嘴牢牢堵住,不许她再叫嚷。 县衙的保安团,就上前把烟汀绑了手脚,将她按到了地上。 “我要亲自来。”司露微对沈横道,“旅座,我想亲自替徐家看看,好给太太回禀。” 沈横点点头。 司露微上前,拔下了烟汀口中的破布。 烟汀方才大急之下,失去了神志,此刻真事到了临头,她只顾大叫:“旅座饶命、县长饶命。” 她并不胡言乱语的瞎嚷嚷,没有求沈砚山,否则她这个“求饶”,不仅仅没效果,还让她丢命。 司露微看着她。 烟汀不瞧她,却又大喊徐风清:“徐少爷,你救救我。” 徐风清也有点懵了。 他是个读书人,这些话他听到耳朵里,也是吓得半死。 可是他不愿意出声。 他要是替烟汀求情,就对不起司露微。他可以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对不起天地,但是他不能对不起露微。 露微为了救他,肯定托了很多的人情。他的阿妈还在生病,在等他回家。 他死死咬紧了牙关。 这不像他。 他在路边瞧见了一只野狗,都要想办法弄点吃的给它。此刻,他要眼睁睁看着烟汀因为他而被开膛破肚,但他不吱声。 他的牙关发酸,隐约是见了血。只有这样,他才能忍住不说话。 司露微则拿出一把菜刀,走到了烟汀身边。 她掀开了烟汀的衣裳,露出了她的肌肤。 没人挪开眼睛,都看着。 而烟汀,被人按在地上,头也抬不起来,无法看到自己小腹处,急得大哭大喊。 然后,她就感受到了刺痛。 刀划破了她的肌肤,那种痛令她浑身痉挛,她所有的抵抗在这个瞬间都消失了,什么好前途,都不能抵消她的恐惧。 若是命都没有了,还要什么前途? “不,饶命啊,不是徐风清的孩子,是何老三的孩子,饶命!”烟汀大哭着,不停的挣扎。 她已经感觉自己整个肚子都剖开了。刀还在不停的划,她痛得快要昏死过去。 何老三是金雁山庄另外一名管事。 听到这里,杜县长表情一僵。 沈横就摆摆手:“行了,将她收监,再慢慢审吧。杜县长,事情清楚了吗?” 保安团的人松开了烟汀。 烟汀不敢坐起来,不敢去看自己已经开了的小腹,可疼痛是那样剧烈,她似乎都能感受到自己肠子都露出来了。 “收监!”杜县长道。 保安团的人将烟汀拉了起来。 烟汀重新尖着嗓子大叫,因为这么一动,她腹部更痛,肠子都可以流出来了,她大哭大喊:“我的肚子!” 保安团的人松开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按到了她的小腹上:“自己看。” 烟汀的手惊吓得连忙缩回,同时又感觉不对,试探着摸了过去。 她急忙低头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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