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他还没喝呢,晁溪就进来了。 她毫不顾忌形象,大吵大闹:“司大庄,你出来喝酒?” 司大庄慌了,想要解释,晁溪端起桌子上的酒壶,满桌撒了过去,把所有人淋成了落汤鸡。 撒完了,她自己跑回家了。 司大庄简直颜面扫地,很尴尬赔了礼,回来就嚷嚷:“你个死丫头,你当老子不敢揍你?” 晁溪却收拾好了行李,抱上了玉儿。 她也不哭不闹,只说:“我不跟你过,咱们就这样。你揍,揍完我要走了。” 司大庄看着她,有点傻眼。 晁溪走了出来,他急忙去拉。 一拉一扯,把小玉儿吓到了,扯开嗓子哭了起来,哭声简直要震天。 司大庄心疼女儿,接住了玉儿。 “到底谁错得比较多?”他吼晁溪,“你讲理不讲理?” “你错得多。”晁溪道,“你去喝花酒,还让我逮着了。” “我没喝。”司大庄气急,“那是应酬,老子是那种人吗?” 然后又骂她,“老子以后成笑柄了,不用出门了。” 晁溪道:“离婚啊,你出去就说,你那个泼妇娘们,你已经不要了。这样风光不风光?你滚开,好狗不挡路。” “你想要怎么着?是不是得老子出去给你跪下,你才肯讲点理?”司大庄简直要一蹦三尺高。 乳娘吓坏了,抱着孩子溜走了。 晁溪听说他要下跪,想着外头大雪,他要是真敢跪,她就原谅他。 “你跪啊,不跪是孙子。你跪上三个钟头,我就原谅你。”晁溪说。 司大庄气得半死,果然出了房门,走到了院子里。 他做贼似的瞅了瞅外面,见没有人过来,乳娘和孩子也走了,关了院门。 然后,他大大咧咧就跪下了。 晁溪一惊。 外面那么冷,比南昌府要冷多了,一会儿跪得那膝盖都要断了,将来老了老寒腿。 她心里舍不得,心口针扎似的疼。谁知道,司大庄在院子里得瑟:“老子就跪了,老子怕你吗?老子讲道理,出去喝酒算什么大事?你撒泼在家里撒泼,撒泼到外面的酒席上,你还有理了?我不起来,你不 给我道歉,我就不起来。” 晁溪又是心酸,又是好笑。 “那冻死你好了。”她回到了房间里,看着自己整理好的行李,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想,真没必要闹得那么凶,她又不是抓到他跟人家姑娘上炕了。 况且,那杯酒他的确没喝,何苦要弄得他那么尴尬?他尴尬,不还是她心疼吗? 她一边抹泪,一边把行李拆了,衣裳放回去,想收拾好了,去给他做点吃的,再让他起来。 谁知道这边还没有弄妥当,司露微就来了。 晁溪很尴尬,简单讲述了前因后果,跑到院子里去搀扶司大庄:“起来了。” “你错了没有?”他问晁溪。 夫妻俩吵架,没有大的是非问题,有时候就是争一口气。 晁溪已经争赢了这口气,故而也很大方:“我错了。”司大庄看着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心里难受死了,爬起来拍拍身上的雪,进屋去了。 第225章 不求回报 司露微离开了哥哥的院子。 司大庄和晁溪吵闹过来,需要时间来修复感情,她转而去了厨房。 她将小侄女带到了自己那边。 榴生正在炕上练字。和之前相比,他对北平的大雪失去了兴趣。 瞧见妹妹过来,他欢喜跳下炕,接过妹妹就要抱。 “玉儿,你看哥哥的字写得好吗?”他拿给玉儿显摆。 玉儿睁着大眼睛,看了半天,一巴掌拍过来,把哥哥的字撕成了两半。 榴生:“……” 司露微带着他们俩玩,主要是她和榴生丢沙包,玉儿在旁边捡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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