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地纳了几双厚厚的鞋底给大娘子、阿舒与嫂嫂,是极松软暖和的,明日拿来你们换上,进山里也不至于太过寒凉。” 温舒一听,也不管自己塞了蛮腮帮子的糕点果子,咧开嘴笑,歪到严暮自身上:“严姐姐的手艺最好了。” 严暮自帮她拢拢脖颈的兔毛领子,觉得心下有些柔软。 “大娘子真是与我想到一处去了。”柳氏银盘一般的脸上扯出一抹和气的笑意,扬声道,“我早有打算带着媏媏与安秋去上香,一则为了祭奠惜奴亡母,二则她们弟弟今日身子多有不适,今日还在家中休养着,带去观中静修几日,也对身子骨有好处。此番便觍着脸与大娘子一同去了,大娘子觉得可好?” 她说得和气,凡语必带三分笑,又将事情往自家孩儿身上安康身上去扯。 虽然,杨氏也知晓严暮自这位继母惯会做表面文章,只严暮自开始就没将柳夏的事情和盘托出,只说了自己在婚事上的难处,杨氏并不知晓柳夏这块狗皮膏药的存在。再就是傅允文得了严暮自的叮嘱,对柳夏之事守口如瓶,她也并不知道这位柳大娘子竟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弄鬼。 杨氏正要答应,就被一道带着冷意的男声打断了:“不好。” 严暮自本来心下想着完了,看来那个下流又要像狗皮膏药一样跟着来了。 她心下本有些躁意起来了,如今听得这声音,循声望去,只见那孔雀长身鹤立站在毡亭口,颀长的身姿挡住外头明晃晃雪亮亮的光,浮光在他的红衣之上暗镀上耀眼的光边。 赵玉走进来,扫了一眼,在严暮自上首的空几上坐下,风岩给他沏上一杯青梅酒,他二指执杯,挑眉看向柳氏:“你不去。” 柳氏见这人形貌昳丽,双眸冷冷射寒星,通身具是不凡的气派。且他进来之后,并未向杨氏行礼,便大喇喇坐下,杨氏居然毫无被冒犯之意,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他的身份。 “这位郎君是……”她软声看向杨氏。 杨氏微微颔首:“这位是上京来的贵人。贵人既是这样说,那边照办吧。媏媏亡母祭拜一事我会上心,过后等我们走了,柳大娘子再带着一双儿女去小住,也不无不可。” 柳氏向来长袖善舞,哪里被当众这样下过台子,一时间面皮微微发红,灌了一杯冷茶才缓了过来,又望向赵玉:“不知是何处得罪过贵人?” 赵玉喝下一口酒,余光看见身侧的严暮自看着自己,只作不觉,挑眉看向柳氏,惜字如金:“你,碍眼。” 这下那口冷茶也掩不住面上的红晕了,柳氏心下如同被认生生灌下一大瓮雪水,心下一时寒浸浸的,面上一时又发出难掩的难堪的红晕。 她见杨氏并未出声,知道这人是自己惹不起的,生生又仰头喝了一盏冷茶,这才按下要发作的严安秋,借口更衣直接回府了。 待她们走后,蒋氏又打圆场,刚才凝滞的气氛又开始热络起来。 严暮自走到赵玉的案几前,举杯轻声对赵玉致谢:“谢过贵人了。” 赵玉看着她的眸光亮盈盈看着自己,喉头一动。 他刚要僵硬地试着扯出一笑意,就见傅允文也从严暮自身后冒头,走到她的身侧,手里头也是一个酒盏。 “贵人,今日之事万望三缄其口。”傅允文一脸郑重。 赵玉笑意一冻,往上的唇角向下耷拉,莫名觉得胸口生出一团躁意,灌了一口冷掉的酒。 他看向傅允文,扬起下颌冷哼一声,拔步往外走去,风岩觑了一眼傅允文,而后对严暮自善意一笑,抬步也跟了上去。 傅允文看着二人背影,道:“这位崔郎君是不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严暮自不以为然:“这位崔郎君好似从见面起,就一直不太高兴的样子,想来性格如此。” 作者有话说: 凌官:嘿嘿嘿老婆我帮你出头哦嘿嘿嘿 傅表兄:贵人,你要帮我们保守秘密嗷 凌官:丨 媏媏: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凌官:…… 12出自:选自《列子》,《汉书.艺文志》著录《列子》八篇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