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层,对楚延卿突然改口要收十然的权虽疑惑,但不会傻到拒绝对她有益无害的事,嘟嘴回亲一下,很有投桃报李的高尚品德,“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该我这个主母出面料理,不用劳动大嬷嬷了。” “回宫要见公主还要见皇祖母,你哪有时间料理?”楚延卿只字不提他愿纵容她,压向她一触即离的唇,“我来和大嬷嬷说……” 尾音消失,不想也无暇再说话。 五月盛夏,车架再宽敞豪华也难免闷热。 念浅安扶正钗环下车前,忍不住扯了扯领口:她算是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吻到天荒地老、吻到气喘如狗! 身和心,真心热得一逼。 于是某人又被一路瞪进宫。 小豆青闻讯前来拦路,开口先说第一件事,“禀殿下、皇妃,公主久等不到皇妃回转,又没等来人报信,只当皇妃还在公主府,一刻钟前就出宫回府了。” 迈不动腿的念浅安:“……” 再次完美错过这么巧的吗? 她现在确定了,她和安和公主纯粹只是心无灵犀。 果然不是亲生的! 念浅安一脸呜呼哀哉,楚延卿莫可奈何地开解道:“今儿就罢了,改天你下个帖子,或等皇祖母圣寿,马上就能见着公主了。这会儿先去万寿宫见皇祖母可好?” 念浅安还能咋地,自然说好,“那你先回皇子所吧,我这会儿去万寿宫,皇祖母指定要留饭,别等我了。” 楚延卿笑着颔首。 他轻车简装陪着回门已经够扎眼,本也没打算再去万寿宫。 饶是陈太后最偏爱的皇子,也没有见天往后宫钻的道理。 他回皇子所找大嬷嬷说十然的事,念浅安则放远山、近水回去歇脚,带小豆青、小豆花往万寿宫去。 路上小豆青说起第二件事,“念妈妈上午来过了。将几处铺面田庄的季度账簿交给了奴婢。还让奴婢转呈皇妃一声,王娘子已经着人送出京,该给的人手本钱都给足了。王强也已搬进东郊皇庄,说绝不会再辜负皇妃信任,一定聘好人仔细调理皇庄里的人。” 她只管传话,不管究竟。 而念妈妈早非绮芳馆常驻人员,并未列入陪房名单,仍在外帮念浅安打理嫁妆铺面和田庄,所谓季度账簿,只是例行公事上报收支。 念浅安道声正好,“过几天念妈妈来收账簿,你将殿下接任内务府、准备出宫建府的事儿告诉妈妈。让妈妈直接出面顶下花木这一茬供给。” 建的是她和楚延卿要住的府邸,她的奶娘想揽活,内务府不会不给方便。 比起石材木料等大项,花木能刮下的油水简直毛毛雨,内务府想必不会吝啬。 而驰古阁本就挂靠着一批花草商,如此也不用念妈妈另外费心。 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一,要紧的是防着内务府乱给新府邸塞人。 念妈妈扯着她的虎皮做大旗,足够吓唬小喽啰了。 小豆青心领神会,一边应是一边和小豆花错后几步,蹲身行礼,“陈姑姑。” 等在万寿宫门口的陈姑姑颔首致意,看向念浅安时也是一脸莫可奈何,“今儿这叫什么事儿!公主来了您走了,您回来公主又走了,竟怎么都碰不到一起!皇后本待回坤宁宫,一听公主和您前后脚又走岔了,直笑说定要等着代公主见上您一面呢!” 念浅安一脸“提起来都是泪”的郁闷表情,搭上陈姑姑的手臂问,“劳烦姑姑来迎,皇祖母和母后可用上晚膳了?” 陈姑姑笑道:“只等着您一块儿呢。” 周皇后确实在等念浅安,一瞧见人又笑倒了,“快过来我瞧瞧,安和走前脚你就走后脚,不是擦身而过就是姗姗来迟,莫非我一语成畿,你真是只小乌龟,不仅爬太慢还总能爬错地儿?” 她和陈太后、安和公主在万寿宫几乎窝了一天,吃好喝好玩好,甚至还携手安和公主,围观陈太后、太妃们叫来面首们说书唱戏,等念浅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