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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节


也转弱,低声冷哼道:“京城太学生也准备上万言书,恐怕不止余次辅一人出了力吧?”

    “往回数三年,夏章那一科进士都得称叔父座师。”念驸马同样不否认,“可惜青卓私行有亏,堂哥未免非议,已做主替青卓辞了编修一职。如此叔父反而不好明着出面。否则哪里轮得到余次辅约见太学生。”

    有曲幕僚打着刘乾的旗号,暗中出面已经足矣。

    安和公主冷哼变冷笑,“慈母多败儿,青卓不得不辞官避风头,堂嫂’功不可没’。自食苦果,有什么好可惜的。”

    该可惜的是刘德轩虽是严父,为人行事却太过中庸。

    念驸马说刘家后继无人,并非危言耸听。

    “青卓竟被个水性杨花的于海棠蒙蔽心眼,耍得团团转而不知,往后即便另寻前程只怕也担不起门楣。”安和公主姓刘,自然要为刘家考量,“堂嫂只生了一个儿子,偏偏教不好儿子,那就换个人给刘家生儿子。”

    话说得冷酷,念驸马却不以为杵,“你和叔父想到一块儿去了。壁虎尚且断尾求生,何况刘家一族。”

    刘乾舍得不成器的嫡孙。

    安和公主就更舍得不成器的侄儿了。

    她是刘乾教养大的,她冷酷,刘乾只会比她更冷酷。

    念头一动就明白过来,“我明儿就往万寿宫递口信。”

    念驸马会心一笑,举筷准备哄安和公主用膳,就见安和公主美眸斜睨,“用什么膳?我气病了,吃不下!”

    第251章 在劫难逃

    早已半凉的晚膳原封不动撤下,刘嬷嬷亲自出二门,匆匆将吴老太医请去荣华院。

    动静传进隔壁正院,于老夫人不由停下饭后消食的脚步,老眉毛一挑,“真病还是假病?”

    她老人家心肝通透,于妈妈也不差,略一想就肯定道:“假病。”

    于老夫人老眉毛又一挑,“好好儿的又闹什么幺蛾子?”

    于妈妈面露无奈,心知于老夫人不肯说安和公主好话,遂一边扶于老夫人回屋,一边轻言慢语道:“咱们好歹是六皇子的岳家,消息比旁人快一步。只怕不等天大亮,皇上命六皇子领三司会审的口谕就会传遍了。

    之前就有人参六皇子与民争利、纵容宠妾,放任李掌柜和那帮原告厮混。眼下六皇子成了主审,不定有多少人等着揪六皇子的错儿呢?公主这一病,闭门谢客倒也省事儿,免得公主府和候府做了有心人攻奸六皇子的把柄。”

    于老夫人落座吃茶,心里点头,面上嗤笑,“安和那臭脾气早该收敛了。御史隔三差五参公主府嚣张跋扈,如今怕自己连累女儿女婿,可不就得装鹌鹑称病躲事儿?”

    她没事也要刺安和公主几句,于妈妈只管哂笑不语,展开薄毯盖上于老夫人膝头,这才道:“听说大朝会上,四皇子对魏相多有辩护。倒是二姑爷,至今不曾开过口。”

    魏相和椒房殿走得近,四皇子若是不出面维护,岂不令人寒心?

    表面工夫谁都会做,姜元聪却是姜贵妃最看重的娘家侄儿,所作所为直接代表椒房殿和姜家。

    圣意不明,姜家也在观望。

    于老夫人握着茶盏沉默半晌,哑着老嗓子似叹非叹,“当年狠心将老三分出去,只盼我没有做错。”

    三房析产分居,无异于和永嘉候府划清界限另外分宗。

    别说才三年,便是再过三十年,于老夫人心底的痛都无法抹去。

    更枉论不无疼爱的孙女念春然正怀着姜家骨肉。

    于妈妈心里长叹,面上笑道:“您给个示下,公主府闭门谢客,咱们是不是也有样学样?”

    于老夫人最爱跟安和公主反着干,闻言果然转叹为喜,老脸露坏笑,“她病她的,我才不跟她学。主母病倒,我少不得多操点心,替她管管家。你亲自去,给我把公主府的对牌要过来。”

    显然是想假借管家之名,试图给念驸马暗搓搓塞通房。

    别说安和公主是假病,只说有刘嬷嬷在,于老夫人哪能得手?

    婆媳较劲多年,于老夫人屡败屡战,难说图的不过是个乐子。

    于妈妈捂嘴笑,和刘嬷嬷各为其主,却也各有默契,顺利讨来对牌,自去敲打永嘉候府的门房,约束下人谨言慎行。

    她明白安和公主的苦心,念浅安岂能不明白,顿觉自己怕m.dD-nE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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