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式一样的话,“京兆府尹大人在上,求府尹大人为草民做主,为草民苦命的女儿做主啊!” 惊呆的众人闻言更惊了:不是,这里都是女眷,哪来的府尹大人啊?听着姚氏一句话尾就喊起冤来,还真是无知无畏的草民! “何来草民?何来冤屈?”念夏章含糊的声音乍然响起,一路从厢房到上房,“我乃翰林院编修,有何冤屈定然代诸位上达……二姐夫?亲家夫人?你们这么在这里?这、这位衣冠不整的公子又是何人?” 他挨了几记手刀无数耳光,没被灌药,被吵吵醒后下意识循着热闹处走,瞧清屋内情形,却没明白眼下啥情况。 痛觉迟钝,思维也迟钝,噎了半天突然回过味来,“有人打晕了二姐夫!还把我也打晕了!是个穿着短打的高壮男子,我看见了!我的小厮也看见了!” 大实话自以为说得响亮,换来的只有众人越发惊恐的打量。 念夏章先愣怔后痛呼,呼出三四五六颗被打到松动的零碎牙齿。 根本没听懂他一顿呜呜说了些啥的众人:这又是哪家倒霉孩子?一脸猪头口齿浑沌,哪是眼睛哪是鼻子都分不清了。 唯独姚氏认不出猪样下的人模子,却认得出衣裳料子,抖着手一指,“夏章?” 之前在别院门口碰上,她还眼馋过念夏章的新衣裳新料子呢! 一认出是自家倒霉孩子,姚氏顿时痛心疾首。 谁把念夏章打成这样? 打得好啊! 第291章 我再呸呸 可怜念春然是一码事,讨厌周氏是另一码事。 眼看周氏千娇百宠的一双儿女越混越值得同情,姚氏乐得差点绷不住脸,赶紧撇下安和公主搂住念夏章,好侄儿乖侄儿一顿干嚎,“夏章啊!究竟是哪个心黑手狠的泼皮把你打成这样啊!” 安和公主听得耳朵痒鼻子痒,登时打了个喷嚏,一声阿嚏姚氏不嚎了屋里不吵了,毅郡王妃见机开口,面露关切,“屋里又脏又乱气味难闻,实在惊扰公主贵体,不如移步到外头说话?” 她将门出身也是副直肠子,却比徐氏心活眼亮,不等或附和或犹疑的众人站定院中,就冲两拨来人抬抬手,“这儿虽没府尹大人,却有安和公主。诸位若是真有冤情,和公主说也是一样的。” 皇室长媳说话还是管用的,站念家的安静如鸡,站姜家的屏息凝神,纯吃瓜的恨不得帮忙吆喝,留在屋内的姜家主仆正手忙脚乱,搂着念夏章的姚氏眼神乱窜。 两家老者不懂这些眉眼官司,只懂公主该比府尹大,忙领着家小磕头,神色虽惶恐语气却铿锵,“草民大字不识没、没什么见识,本来不该也不敢惊动贵人,实在是被人欺到头上几近家破人亡,即昧不了良心又过不了安生日子,倒不如豁出去求个公道问个黑白!” 两把老嗓悲怆而沧桑,各自磕绊互相补充,状告冤情字字泣血。 原来这两家虽出身低微,却是正经良民,一家是小富商贾一家是小有田产的耕读门户,指着家里公子行商读书提门楣,也肯娇养家中姑娘结好亲,本来各自和美互不相识,哪想不幸先后降临,家中姑娘进城游玩被姜元聪看中,一个抬做良妾一个做了外室。 “宫里贵妃娘娘的侄儿开了口,草民哪敢反对?”两位老者一人递一句,浊泪纵横滚落得无声无息,“姜家给足聘礼、买房安置,草民只当家里姑娘是去享福的,前几日才知、才知家里姑娘过的是什么日子!姜元聪不是人!枉为男人啊!家里姑娘夜里受的苦身上留的伤,草民光是听就、就恨不能活吃了姜元聪!” 两位老家主为了家中男丁的前程,确实昧过良心低头卖女,万想不到现实远比他们以为的残酷。 好好的姑娘家受尽虐打,还是在床笫之间受的,但凡良心没全被狗吃了,谁都受不了! “孩子爷娘心里苦,草民心里又悔又恨啊!”两位老者一抹泪,双双磕得头破血流,“草民京郊小户出身,告到县衙没能讨着公道,反叫县令封了铺子夺了田产,横竖日子不过了老骨头不要了,草民只求能讨回家里苦命的姑娘,至少求个心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