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上个世纪的《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蹦了出来。 一见这画风,梁韫“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被嘲笑了的吴fashion一边唱一边回头瞪了梁韫一眼,结果没唱两句,突然停了下来,任伴奏空空地在包厢里响。 梁韫一脸茫然,而后就见她盘腿坐在茶几上,笑嘻嘻,“要不要我给你点一首《今天你要嫁给我》或者《明天我要嫁给你了》?” 闻言,梁韫顿时头疼扶额,哭笑不得,“姐姐,我过两天庭审,冒着后面两天熬夜熬爆肝的风险今天出来陪您疯,您老就非要拿这事戳我?” “你未婚夫昨天回国了。”吴茱萸淡淡一句。 吴小姐约她出来的时候说今晚要劲爆一夜。 梁韫现在觉得。 果然劲爆。 “所以我已经是心慈手软了,打昨天起,不知多少人磨刀霍霍向……”吴茱萸瞟了她一眼。 梁韫被这突然的消息冲得晃了神,又听她在耳边一直说着话,加上过两天庭审的事,顿时愁得直挠头叹气。 “现在知道愁了。当初答应这婚事的时候呢,哦,那可是英勇无畏,十头牛都拽不回来啊。” “我已经这样了,您老就可劲儿埋汰我吧。” 见她服了软,吴茱萸也收了看笑话的心态,跟着愁了起来,“说出来不是吓你。你这未婚夫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梁韫暗自认同。 贺家哪有什么好惹的主儿。 “贺家虽说是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吴茱萸突然语重心长,“你也要认清现实,毕竟就你这十几年才中过一个‘再来一瓶’的运气,天上掉馅饼这种事情,就算掉到你头上,也立马变成石头。” 看这架势,梁韫心里只冒出来两个字。 完了。 又要被唠叨个没完了。 果不其然,喘了口气,吴茱萸又接着说:“贺隼是什么人?贺家老小,别说这种家庭,就是普通人家,最小的也是最受宠的那个,再加上这种家境,你说会出来个什么?” “总不可能是妖怪。”梁韫小声嘀咕。 “那也比妖怪好不到哪儿去!”吴茱萸斩钉截铁地反驳,“你也不想想,贺隼当年出国前是干什么?人家可是在警校待了一年。还有他哥,那可是实打实的刑/警。要不是因为他哥出事,他退学出国,现在肯定比他哥还可怕。你想想,这种从小立志干警/察,又有心理阴影的人得多可怕。到时候一言不合就卸你胳膊腿儿的,分分钟的事好不好?” 听她说得这么可怕,梁韫却没有丝毫动容,只安静地听着。 毕竟自爷爷跟她提起这门婚事她就没有改变过心意,总要让这位吴大小姐过过嘴瘾。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见她没反应,吴茱萸气不过伸腿踹了她膝盖一下。 “听着呢,听着呢。我这不是在认真消化你说的这些嘛。” 吴茱萸将信将疑地把腿收了回来,“真的,你要不再认真考虑考虑吧。反正你们订婚宴还没办。而且,他的那些事你又不是没有听说过。” 没风度,目中无人,脾气差到爆。 “嗯。”梁韫有些敷衍地应了声。 “嗯?!你嗯什么?!” “叮——”一声,有消息进来。 梁韫犹如看到曙光一般,忙拿起手机,像是安抚般地冲吴茱萸笑笑,点开消息栏。 看到肖策发来的一张图片,梁韫脸上的笑僵了下,旋即消失。 手机又震了下,对话框里多了一句—— “我在绯色门口。” 梁韫抓上自己的包,连忙起身,双手合十跟吴茱萸道着歉,“茱萸,抱歉抱歉!本来答应了你今晚陪你,可是我现在有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紧急的事要处理,对不起对不起!” 以她的性格,一连四个“非常”,就代表着真的是很紧急的事。 但又担心是什么危险的事。 吴茱萸一时有点乱,结果还不等她开口问,梁韫已经往门口跑去,“改天请你吃大餐!” 一眨眼,就不见人影了。 “我……哎~”吴茱萸叹气。 * 绯色的过道顶全是镜面,再配上不停闪烁的昏暗灯光,直叫人头晕。梁韫忍着不适,一路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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