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师兄和你在一起快乐么?”她絮絮叨叨地讲着:“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喜欢的眼色····你知道,我喜欢他多少年了么,凭什么,凭什么你这样的人一出现,他就···” 她的声音很大,走廊上的一些病患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她这样个性的人,能这么说,在公众场合。一定忍了很久。 “他不缺保姆”阎墨回,清清冷冷,一字一句:“我又为什么需要知道这么多。” “你···”柏慕怒火中烧,颤抖着手没稳住,就将手中那瓶滚热的茶水,泼在阎墨的身上。 下一秒,阎墨拽过她手上还留着的半瓶水,泼回给柏慕,从头浇到脚。 事情闹大了,几个医生拉来曹院。季泽也从电梯下来,走向她们。 柏慕在热水里打着颤,像一个真正的受害人。阎墨却淡定地从口袋里拿出面纸,擦了擦自己的脸。 当院长难以置信地看着平日里文静的柏慕战栗在大厅中时,质疑的眼神落在了阎墨的身上。 毕竟,阎墨看起来才是那个最不好欺负的人。 但,季泽来了。阎墨立刻换了一副面孔,溜到季医生的身边,湿嗒嗒的袖口蹭在季泽的手上:“季医生,你来了。” 柏慕亦抬起头,湿漉漉的眸子对着季泽,满脸写着我是受害者:“师兄。” 他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目光刚放在柏慕的身上,就被扭着的阎墨拉了回来:“季医生~” 她叫的娇媚,眉眼间尽是风情。 季泽勾了勾唇,看着阎墨装作一副慌慌张张,柔弱地将手中的那个玻璃杯塞进柏慕的手中,而后鞠躬又鞠躬:“对不起,柏医生,我不该惹你生气。” 柏慕后缩着手,抬眼向周围人求助。 玻璃杯“当”的一声碎了一地,几粒碎片扎在阎墨的手上。她故意吃痛地叫了两声,将手指递给季泽看。 季泽也配合着她胡来,指腹摩挲着她的伤口:“上楼,我给你处理一下。”他说的很温柔,是柏慕从没听过的那种温柔。 她记忆里,师兄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疏冷的样子。 周围有来医院看病的病患见到阎墨又受了伤,好事地上前对着柏慕:“这位医生,你不要太过分,刚刚就是你先泼···”他瞥了一眼阎墨,阎墨还缩在季泽的怀里,糯糯地点着头。 曹院阴着脸,对柏慕喊了一句:“你过来。” 柏慕的牙关咯咯作响,瞪着阎墨,极不情愿地转身跟在曹院的身后。 现在,阎墨倒成了最无辜的受害者。 “还不走?”季泽轻唤了一声。阎墨扁扁嘴,快步跟上。 电梯里,阎墨将肉里夹着的几块玻璃碎片扯出,口袋里掏了两张创可贴,包了伤口。 她抹了抹眼角硬挤出来的两粒泪,噙着笑看季泽:“季医生,上午没手术,这么有空来大厅?” “你们在大厅里演戏”他说:“我想来看看。” “现在的孩子真是狠心,热水就往人身上泼”阎墨啧了一声:“可怜我的细皮嫩肉。” 季泽拉过阎墨的胳膊,确实,有几处红肿:“所以,你们在争什么?” “你。” 电梯叮的一声停住,季泽终于未忍住情绪,嘴角上扬,冒了两颗小虎牙。 “和一个人类争风吃醋,没意思。”阎墨晃到办公室,在季泽桌上的药箱里翻出一根药膏,挤了一点抹在胳膊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