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哪儿的记不得了,在京城长大。今年十七岁。认得两个字。” 初春一说完,那边秋香立即接茬儿:“奴婢名唤秋香,是京城尚家庄的人士。今年十六,有幸得人指点,识得两个字,也读过两本书。” “读过书?”老夫人点头又问一句,“读的什么书?” “女戒,女德。”秋香嗓音柔柔,仿佛清风一般。 过了秋香,夏淳心里默默地翻白眼,懒得开口了,自然就落到了暖冬。 暖冬低垂着眼帘,丝毫不敢抬头看。虽说站得笔直,却明显感觉不若前两个自如,说话有些磕巴巴地:“奴婢,奴婢暖冬,十五岁。不记得哪里人士。不认得字,只是会做些绣活儿。若是老夫人大夫人不嫌弃,奴婢绣了荷包。” 说着她立即从衣裳里掏。 掏出两个荷包,一个丫鬟上前接过,分别递给了周老夫人和温氏。 两人看了眼荷包,放到一边,目光落到夏淳身上。 夏淳有前三个人示范,就学着三人的语言结构依葫芦画瓢道:“奴婢如花,不记得哪里人,十六岁,识得两个字。” 四个人回话完毕,室内一片寂静。老夫人与温氏又对了一眼,似是有话要商量。袁嬷嬷闻弦知雅意,指使了一个小丫鬟领着四个人又回了先前的花厅去候着。 虽然还没个定论,但经过老夫人这一道,这几个人的身份也定了十之七八。 小丫鬟奉上了热茶,并着一些糕点。 四个人就这么在花厅坐下。秋香与初春在一旁小声的咬耳朵,暖冬这会儿有些恢复精气神。一口气吃了四个巴掌大小的点心,正一口一口喝着茶水解渴。夏淳从头到尾都表现得懒的开口,这会儿喝了三四杯茶下肚,才感觉火烧火燎的喉咙好受了许多。 吃了点心,喝了茶,夏淳有些昏昏欲睡。另外三个一看她这幅无所谓的样子,觉得她太傲,心中难免就有些不舒坦。秋香抽了帕子掖着嘴角,状似玩笑地问了一句:“如花姐姐这般泰然,是成竹在胸了吗?” “也是,若我有姐姐这般相貌,自然是不担心的。”不肖夏淳回答,她自问自答。 夏淳是早上起太早,吃饱了犯困。 懒懒地往椅子上一歪,水蛇一般的细腰别提多显眼:“昂。” “你,”秋香被她这理所当然的态度弄得心口一瘪,想讽刺她,对上夏淳极其出众的脸又哑了火。她瞧了一眼夏淳妖娆的身段,不知是好心还是讥讽地说了一句,“相貌好虽占一点优势,也并非绝对。老夫人看样子就是欢喜知书达理的姑娘。” 夏淳点了点头,捏起剩下的几块点心吃起来。 三人没等太久,没一会儿,淘嬷嬷匆匆从外头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端着托盘的小丫鬟。托盘里放着四样东西,一个白玉玉镯子,一个翡翠玉簪,一对金耳铛,一根银簪。淘嬷嬷上前,先是取了玉镯子走到夏淳跟前,套到夏淳的手腕上:“老夫人赏赐的,如花姑娘可收好了。” 而后取了翡翠玉簪,插,到秋香的头发上:“秋香姑娘。” 金耳铛给了暖冬,最后银簪则给了初春。前头两个都叫了姑娘,轮到暖冬和初春,就一个名字。这等细节听着似乎没什么,但初春还是红了眼睛。 这日下午,四个人就被淘嬷嬷亲自领着送去了玉明轩——那位大公子的住处。 来迎的是一个高颧骨,面相颇有些凶的嬷嬷。夏淳听下面人唤她张嬷嬷,听说是大公子院里的管事嬷嬷。张嬷嬷淡淡地扫了一眼四个姑娘,态度很是冷淡地道:“随我来吧。” 秋香有些不高兴,自觉被轻慢了,抿着嘴在一直没开口。 倒是先前还红着眼睛的初春又恢复了精神,不顾张嬷嬷的冷面,热情地与她攀谈。张嬷嬷虽不至于不搭话,但回应极其冷淡。夏淳挑了挑眉,跟在几个人身后随大流。反正只要不让她干重活,别不给她饭吃,到哪儿都一样。 四个人被安排在了离主院相去甚远的阁楼。大约走了一刻钟才到。 看着这么远的距离,别说秋香暖冬拉下了脸,就是一直表现很热情的初春,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这个婆子怎么回事?他们四个被送过来是何意,这婆子难道不清楚?通房丫头不安排在主子的就近住下,反倒打发得这么远?这婆子是要做什么! 张嬷嬷无视三人的愤怒,反倒诧异夏淳这个相貌最盛的一点儿端倪不露。 夏淳注意到张嬷嬷打量,扭过头,冲她龇牙一笑:“嬷嬷,咱们晚膳怎么吃?是自个儿去小厨房取,还是有统一时辰开饭?” 张嬷嬷:“……都可。”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