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都是像她,不好的就像他。心情愉悦地抚慰了一番孩子,少傅另一只手不知不觉抓住了夏淳藏在里侧的手。夏淳僵持着不动,少傅勾起嘴角,目光不离肚子:“拿出来。” “什么?”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夏淳稳得一批。 “手里的东西。”少傅别的都可以依她,就是吃食这一块管得十分严。屋里别说糕点了,夏淳多吃一筷子都不行,“我早就闻到蜜饯的味儿了。” 这么远你都闻得到,你特么是狗鼻子吗! “什么蜜饯?”夏淳恍若无辜,“这屋里哪有蜜饯?就这点果茶。” 少傅不跟她多言,直接将她手心里的东西抠出来,丢到地上。不管夏淳崩溃的脸,仿佛闲庭看花般满屋子走动了一圈,然后精准地将夏淳藏到墙缝里的荷包给找出来。扭过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耻笑:“藏得还挺严实。” 夏淳哭了,真的哭了,周卿玉这狗男人! “我都两个月没吃蜜饯了,就藏了这一包!给我吃一点怎么了!”她艰难地爬起来,顶着那大肚子别提多可怜,“周卿玉你这狗男人,生儿子没屁.眼儿!” 少傅嘴角的笑容扭曲了片刻,抓起哭丧的人就一顿好打。生儿子没屁.眼儿,这是在骂谁,少傅当真要被这蠢货气死!说白眼狼都是抬举了她,这就是个混不吝的混账玩意儿:“我儿子是谁生的?这样诅咒自个儿儿子,你还有脸哭!” 夏淳才不管,从她嘴里夺食,她今天就跟他拼了! 屋里两人好好儿的又扭打成了一团。少傅说是要教训,肚子这么大呢他哪里下得去手。一手攥着夏淳的胳膊,另一只手蜷着怀里人的腰,反倒挨了不少的挠。两人吵吵闹闹的,夏淳忽然哎哟了一声,嚷嚷起了疼。 少傅以为她又在耍赖,这丫头坏的狠,准备抱着人往榻上去。只是低头一瞧,方发觉夏淳脸色不对,嘴唇刷一下就白了。 “来人!” 少傅赶紧掀了夏淳的裙摆去摸里裤。触手一片湿润,知道这是羊水破了。多亏这段时日读了好些医书,少傅心里虽慌,手下动作却有条不紊。 他弯下腰打横将人抱起,大步朝着早就预备好的产房走去。 外头宋嬷嬷才安顿好婆子医女,这头就听到小丫头哇啦哇啦地叫唤。她心里一悚,转头赶紧又折回去。把刚放下包袱的医女婆子都叫出来。 夏淳的院子不大,但这会儿走起来才发觉其实也不小。宋嬷嬷心急如焚,一面走一面就在问小丫头夏淳的情况。她曾经也是伺候过宫妃生产的,知晓头胎没那么容易生,将人领回主屋就赶紧下去安排起来。 小彩蝶素来是躲着少傅的。只要少傅在主屋,她从来都不冒头。这会儿听到夏淳要生产,赶紧就奔了过去。 赶到之时一群人围在产房门前,里头传出一阵一阵的尖叫。小彩蝶火急火燎地挤进去,就看到少傅抱着人一脸冷静地发呆。朱红的衣袍被揪扯得乱七八糟,这会儿他也没在意,一手被夏淳咬在嘴里,一手还在慢吞吞地摸着她的肚子。 “很疼?”少傅神情镇定,声音也沉静得听不出半点慌乱,如果手腕没叫人咬出血的话。 废话!当然疼啊!不疼能叫这么大声? 不过这话她不敢说,扭头就出去找宋嬷嬷。正好这时候宋嬷嬷也赶到了。她大喝一声叫人让开,领着人赶紧上了台阶。产房的门是开着的,宋嬷嬷第一个进去,跟在宋嬷嬷身后的两医女面面相觑,几大步走到少傅的身边:“大人。” 少傅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气味难闻不难闻了,冷着脸叫两人赶紧替夏淳诊脉。 夏淳小脸煞白,恶狠狠地瞪着少傅:“周卿玉,要是我今天一尸三命了,你就等着午夜梦回,老娘娘三个来找你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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