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地。 快要到农历新年,家里开始置办年货,俩小的不学习的时候便被凌美娟喊去做“苦力”。 靠近年关,迟建国又开始忙碌,时常三更半夜回来,搅得凌美娟都睡不好。 后来凌美娟给他下了死命令,不想再做什么体恤警察同志的家属了,他们家第一个团圆年,迟建国年三十儿务必回家吃饭。 可能是天气原因,夏允风觉得琼州岛的年味儿不是很重。 凌美娟之前就说过年要给哥俩做造型来着,迟野不乐意捯饬,把夏允风推出来做挡箭牌:“给他弄就行了,把小风搞洋气点不容易,得花大价钱和大时间。” 夏允风气的去锤他,俩人在沙发上就打起来,后来被凌美娟厉声制止。 弄发型那天迟野没跟着,这人典型直男癌晚期,不乐意陪着逛街,更不乐意陪着做头发,有那时间不如多做几道数学题。 寒假作业写一半收到夏允风的短信,一行字也看不出是个什么语气,夏允风问他:“哥,我要是弄丑了你还愿意亲我吗?” 迟野想了想,觉得夏允风总不能比刚回琼州那会儿还丑吧? 于是回复:“自己找的对象,丑也要亲下去。” 等夏允风到了家,往他旁边一杵,迟野才发现自己话说早了。 小孩儿也不知道是烫的什么头型,满头卷毛,都他妈爆炸了。 迟野捂着心口:“这也太吓人了!” 凌美娟耳朵很尖的听见了:“吓什么人?多洗几次就低调了。” 迟野立刻把夏允风拉去卫生间:“洗洗洗,现在就洗。” 夏允风被按着脑袋冲头发,眯着眼睛问:“哥,你那话还算数吗?” 迟野悔不当初:“我能说不算吗……” 夏允风不干了,卫生间门一关,湿着头发就要去亲迟野:“你说的是人话吗!换个发型就嫌我丑,我要是毁了容你肯定第一个跑!” 小孩儿头发还在滴水,嗒嗒的洇湿了领子。 迟野拽了个干毛巾把他脑袋裹住,使劲儿擦了擦,笑的肚子疼。 “你不是要毁我容吗?到时候我也丑了,就不嫌你了。” 那晚的鬼话怎么还拿出来重提? 夏允风要面子,说什么都要堵住迟野的嘴。 迟野捧着脸把夏允风推到对面的瓷砖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他家小孩儿,那老话不是说一白遮三丑么,用在夏允风身上正合适。 夏允风一白,人都好看了。 迟野低头去亲他,当哥的经常不做人,含着人家的嘴巴又吸又咬,时常把夏允风的嘴唇给亲肿。 夏允风推了他一把,含糊地说:“别咬,妈上回就问我嘴巴怎么肿了。” 迟野低低地笑:“你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我说睡觉被蚊子咬了。” 得亏琼州天儿不冷,不然这借口说出来都没人信。 夏允风那发型洗了一个多礼拜稍微好看点了,他发色不深,阳光底下总透着黄,像是营养不良。现在烫了满头的小卷毛倒是挺相称,加上他最近白了很多,穿着背带裤往花园里一站还有几分英伦风。 迟野真香了,明着不说,晚上关了灯就把弟弟抱在身上亲的人家喘不上气。 夏允风晕头转向的躺在迟野枕头上,两腿光着,用脚去勾迟野的腰。 迟野攥住他乱动的脚踝:“闹什么?” “哥,”夏允风舔舔发红的嘴唇,眼眶滚烫,“你想不想……想不想和我……” 他说不出口,迟野却懂了。 迟野从他身上下来,被子一拉盖好。 不是没想过这事儿,少年正是能胡闹的年纪,迟野经常在夏允风睡着后跑去冲冷水澡。 “哥?” 迟野把他搂过来:“你懂吗?” “懂。”夏允风摸摸鼻子,“我见过。” 迟野警觉的问:“方锐给你看小黄片儿了?” “没,”夏允风说,“我见过真的,在山里,一男一女在草垛后面被我撞见了。” “……” “所以你别当我是小孩儿,我知道的可多了。” “你得了吧。”迟野一点不信他,“打飞机还是我教的。” “要不……”夏允风趴在迟野身上,左耳贴着他的心口,“你也教教我那个?” 第55章 这事儿怎么教,连想都不能细想。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