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耗子碰到猫。 正因如此,他才不想顾洗砚好过,不择手段地要赢一回。 陆时风挤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大声地跟所有人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朵朵是我婶子,我敬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其他想法。” 叶朵朵弯了弯眉眼,一脸的人畜无害,开口:“大外甥,乖,叫婶子。” 陆时风硬着头皮乖乖地喊了声婶子。 叶朵朵捡起地上一块奶糖递过去,“乖,吃糖。” 陆时风脸都绿了,望着叶朵朵纤细的背影,纳闷不已,死丫头今天吃错什么药了?跟他发这么大脾气。 过两天好好哄哄才行。 * 顾洗砚三代从军,家庭背景虽然强硬,但他升团长,跟家里一点关系没有,是他自己用血和汗拼出来的。 两年前出任务险些丧命,立了一等功,分得一套房,离老宅有段距离,步行需要十多分钟。 婚前顾洗砚一直跟家人住,和“叶朵朵”扯证后搬出去,是想给她一个完整家,想她过得自在舒心。 “叶朵朵”好心当驴肝肺,往死里作,她是舒心了,顾洗砚的日子就糟心了。 到了老宅,花姨开的门,见了叶朵朵,一脸震惊,没想到她今天会过来。 顾家这个小儿媳,没入门前就名声在外,是个不安分的主儿,以为跟顾洗砚结了婚知道收敛,结果,变本加厉,顾老首长念在她妈的救命之恩,才对她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叶朵朵天不怕地不怕,唯独不敢招惹顾老首长,婚后来老宅的次数屈指可数。 花姨前两天跑去邀请,她也说自己有事来不了,怎么突然……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叶朵朵率先开口喊了声花姨,一如既往的娇滴滴,仿佛山涧的百灵鸟在歌唱,不同的是,往常带着娇蛮,今天诚意十足。 错愕中,花姨抬头对上叶朵朵的眼睛。 圆乎乎的大眼睛盛满笑意,亮晶晶的,幼时在老家后山捉了一捧萤虫,放进蚊帐,也就这般光景。 “花姨,我爸呢?”叶朵朵自己拿拖鞋换上,站直身子问花姨。 花姨恍恍惚惚,再次愣神,半晌回过味来,“哦,老首长啊,在后院遛鸟。” 不怪花姨反应大,是“叶朵朵”自作自受,跟顾洗砚结婚这么久,一直没改口喊老首长一声爸。 “谢谢花姨。”叶朵朵冲花姨甜甜一笑。 顾洗砚一次醉酒跟“叶朵朵”说,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多笑笑好吗?“叶朵朵”回他一句:我又不是卖笑的。 现在,叶朵朵很听话。 花姨不禁感叹:这孩子好像懂事了不少。 顾家老宅后院有棵大榕树,三四个成年男人抱不下,顾老首长退休后,闲来无事,自己动手砌了石桌和石凳,夏日坐树下乘凉最合适不过。 顾老首长已过七十,经过岁月的荏苒,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身子骨却硬朗得很,可谓是老当益壮,提着一只鸟笼站在树下,腰板挺直,举手投足间透着英姿神态。 叶朵朵一看到顾老首长,眼眶就忍不住地微微泛热,在顾家,除了顾洗砚,顾老首长对她最好。 所有人都劝顾洗砚跟她离婚,只有顾老首长无条件地护着她,并扬言顾洗砚敢离婚,他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是她不珍惜。 犹然记得,“叶朵朵”和顾洗砚办完手续回来,远远看到坐大门口的顾老首长,佝偻着背,仿佛一下老了十岁。 后来“叶朵朵”意外流产,顾老首长更是气得当场晕厥过去,送进医院住了大半个月,也硬是没抢救回来。 是“叶朵朵”害了这个真心实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