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阁下?” “乌鸦先生。”肖童直视着他的眼睛,道:“赌约结束了,你赢了。” k摇晃着酒杯,眯起眼,“哦,是吗?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那叮的一声,如果我接收的信息没错,你想开启终审法庭?” “是。” “这是典狱长的特权不错,但你知道你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我知道。”肖童答得果断。 “呵。”k这便好奇了,“你想审判谁?我吗?” “我身为永夜城的典狱长,我就代表了永夜城的律法。所有有罪者都被送入监狱,而所有被送进监狱的人,都由我审判,对吗?”肖童反问。 k隐约有了点头绪,却又不确定,好奇压过了他心底的一切,道:“是可以这么说。” 肖童道:“那我审判我自己。” 这可好玩了。k放下酒杯,好整以暇地看着肖童,“你这是跟我玩文字游戏啊,你说你就代表永夜城的律法,那你审判你自己,不就是在审判永夜城的律法?你判你自己,最后怎么判,不都由你一个人说了算?” 肖童微笑:“不是还有乌鸦先生你这位听审吗?” k耸耸肩,“我确实是有一票否决权,所以你想贿赂我吗?” 肖童:“判决成立,我就把我和林砚东的故事给你。” “你倒是大方,把赌约的筹码又拿来赌一次。”k翻个白眼,“你就不怕我在你开始审判之前,就剥夺你典狱长的身份?” 肖童其实还是在赌,赌k能不能让判决顺利进行,所以才拖到现在。他一直在观察,从唐措和靳丞的口中也得到过关于k的一些信息。 他需要确认这位真正的乌鸦先生是否对玩家抱有敌意。 肖童没有回答k的话,而是从自己的装备栏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黑色硬壳书递过去,“这本身就是故事的一部分。” k接着,扫过封面上的“法典”二字,翻开来看了一眼。 肖童的声音继续在他耳畔响起,带着无限追忆,“那时候世道很乱,横征暴敛的、发人命财的、跟敌人摇尾乞怜的、今天还在高喊自由民主明天就踩人玩儿的,比比皆是。人间失去了法度,人心没有了底线,比起永夜城来也不遑多让。” “他说要改变这个世道,我问他怎么变,他说在一个‘理’字。” 理是什么? 是真理、是公道。 “真理难寻,公道难寻,一套完善的律法是人类能摸索出的最接近‘理’的存在。有理才有自由,身持正,才能坦坦荡荡地走在阳光下。” “永夜城的律法,不该由一个典狱长空口白话。它该有完整的记载,有例可循,有律可证。” 说着这些话的肖童,看上去像变了一个人。k仔细打量着他,透过那身军装,好像看到了他的从前。 也许这才是肖童最初的模样。 “你一直在做这件事?所有人都说,在那十年里,你和林砚东已经决裂了。” “所以这只是半部。” 这曾是他和林砚东共同的理想,但故事讲到一半,他们都各自奔向了岔路。也许他一直是最放不下的那一个,所以哪怕决裂后,也依旧选择了“典狱长”这个特殊的身份。 如果他有罪,他的罪名是傲慢。 他所谓的骄傲摧毁了一切,从不肯放下身段,真正去倾听别人的声音。 “你真的想好了?开启终审法庭,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将被冠上最重的刑罚。” “我想好了。” “好吧。”k合上法典,“如你所愿。”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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