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棂上的蝴蝶拍拍翅膀,轻盈飞走了,阿平觉得它肯定是从油菜花田里出来,顺着风飞到他眼前,而此时又将随风而去。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 夫子他终于抬头看了眼学生,发现阿离双眼都快眯成一条线。 “阿离,站起来!” 发觉被点名罚站,阿离只好无奈站起,执着木牍,用没有起伏的声调,跟随学习。阿离不懂这些诗句的意思,只要能记下就行,董夫子也不强求太多。 见阿离罚站,阿平提起精神,认真对待,听董夫子讲解诗句的意思,阿平想,有匪君子这说的不就是他兄长庄扬吗。 悠闲的午后,庄兰在母亲屋中学刺绣。刺绣这门学问,对她而言太过高深。庄母在绣架前优雅绣花,庄兰捧着绣框,用针胡乱戳着,明明花了朵花,却绣成一团不明物体。“呀。”轻呼一声,抬头看母亲仍在专注刺绣,庄兰嘘口气,将指头含在口中,她扎伤了食指。 庄母平日没其它嗜好,精神好时,会给孩子们纳鞋子、缝衣服。庄母文静,生的儿子性情颇类似她,唯独庄兰,竟是和父母都不像,仔细想想,可能像她叔父。那可是一个令人非常头疼的人。 低头吮去指头上的血滴,庄兰无精打采,捏着针线,苦恼想着得挨多少扎,才能练就母亲这样的技能,绣出一朵漂亮的花来。想想就令人难过和绝望。 “出去玩吧,别跑远了。” 庄母抬头看眼女儿,见她愁苦着脸,也知道将她关在房中,不亚于坐牢。听得母亲这句话,庄兰瞬间绽出笑容,高兴地保证说:“阿母,我不乱跑!”抛下绣架,立即奔出屋外,仿佛一阵风般。 刘母无奈摇头,虽然她常责备庄兰,然而她对每个孩子都很疼爱。心想,要是真如扬儿所说,生性如此,无法强迫,日后长大了多给她些嫁妆,以免被婆家嫌弃。 庄兰飞也似地跑到院子里,沐浴在阳光下,她舒展腰身,觉得一切美好依旧。院中只有阿荷一人,阿荷将鸡笼中的小鸡捧出,放入竹筐中。先前可爱的小黄鸡,已经长出灰褐色的羽毛,个头大了一倍。庄兰蹲在一旁看着,托着腮帮子。她怕很小又毛绒的动物,觉得好奇,但不敢摸。小鸡仔们叽叽叽叽叫唤,阿荷一抓一只,绝不落空,将它们全部挪到竹筐中。 “要抓它们去哪里呢?” “到屋后放养。” “哦。” 庄兰不想跟随了,她知道小鸡崽放养在屋后,过些日子去看,就都变成了大鸡。还是小黄鸡最可爱,然而它们好会吃,吃了那么多米糠,自然是要长肉给他们吃。 阿荷提着装小鸡的竹筐前往屋后,庄兰朝山茶花走去,她知道午后,兄长时常在水池边读书。 果然,远远便见到水池旁晃悠的竹笋,随即便在山茶花后,找到了兄长。 庄扬在水池边铺张竹席,还搬来一张书案,他低头在书写着什么,专心致志。 庄兰突然不想去打扰兄长,她远远看着,悄悄离开。 庄兰离开院子,沿着石路走至河畔。庄母叮嘱她不许跑远,她就在附近活动。 她摘了路边一朵蓝色的打碗花,别在耳边。欢喜跑过木桥,去找犬子。 犬子正在屋外编织兔笼,他编织的兔笼简单粗暴,用竹材做胎,再捆上竹篱笆,四四方方,可以容纳兔子和兔草,并且有一个盖子。看着像一个竹箱子。 庄兰过来时,犬子已经编好兔笼,正在给兔子挪窝。 “阿弘兄,怎么有小兔子呢。” 庄兰一来就看到两只小白兔,十分惊喜。 “买的。” 犬子提起兔耳朵,将毛茸茸的白兔从竹筐挪到兔笼。 “我可以摸它吗?” “可以。” 庄兰迅速摸了下白兔的背,软软的,小兔仔好小,只比庄兰巴掌大点。 “阿弘兄,我去拔草给小兔子吃。”M.DD-nENg.CoM